布朗山的傳說

  因能出產(chǎn)國內(nèi)最優(yōu)質(zhì)的普洱茶,班章在近幾年聲名鵲起。寨子里現(xiàn)在還有近5000畝古茶園,自古以來,班章村民一直沿用傳統(tǒng)古法養(yǎng)護茶樹、采摘茶葉、制作普洱茶。據(jù)說因班章茶價暴漲,現(xiàn)在茶農(nóng)招待客人都不再泡茶,而是代之以紅牛飲料或礦泉水。

  布朗山,位于云南省西雙版納州勐海縣南部,靠近中緬邊境。布朗山方圓1000多平方公里,世居于此的布朗山民——布朗族、佤族、德昂族在蒼莽大山中建立村寨,聚族而居。

  布朗山是著名的普洱茶產(chǎn)山,山中的村寨,大的有班章、老曼峨、曼新龍等幾座,其中的班章寨因出產(chǎn)最優(yōu)質(zhì)的普洱茶,在近幾年聲名鵲起,對于喜歡普洱茶的人來說,“班章”二字如雷貫耳。

  布朗山,世界最早的茶葉出產(chǎn)地

  車出勐海縣城,一路南行,穿越象山和遼闊的勐混壩子,布朗山依稀在望。就在這片山林之間,布朗山民度過了千年歲月。

  據(jù)專家考證,布朗山民是古代百濮民族的后裔,具體說,包括了今天的布朗、佤、德昂等民族。在歷史上,百濮民族曾經(jīng)南遷,在中南半島建立了以吳哥窟為代表的曠世文明。與這些遠出國門的祖先相反,留在國內(nèi)的布朗、德昂等族,直至民國時期仍身處密林,在這方圓1000多平方公里的布朗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始終不曾離開云南一步,遠離外部世界的召喚。所以,可以這樣說,布朗山中的居民是云南原生的土著民族,是真正的云南人之根。

  也許正是由于這千年的閉塞、千年的隱居,布朗山民們才能與大自然息息相通。在這里,他們食百草、嘗百味,將無數(shù)大自然的饋贈收入自己的杯盞之中,滿山的奇珍化成強健體魄的營養(yǎng),其中茶葉便是被布朗山民最早馴化、種植和享用的。

  在德昂族的傳世古歌《達古達愣格萊標》中,人們唱道:“天地混沌未開,大地一片荒漠。天上有一棵茶樹,愿意到地上生長。大風吹下一百零二片茶葉,一百零二片茶在大風中變化,單數(shù)葉變成五十一個精悍小伙,雙數(shù)化為二十五對半美麗姑娘……”同樣的傳說,也出現(xiàn)在布朗人的神話中:布朗人世代相傳,自己民族的始祖名叫叭巖冷,叭巖冷在臨終前對子孫們留下遺言:“我留年馬給你們,怕它們遇到災(zāi)難就死掉;我留金銀財寶給你們,怕它們不夠你們用;我留茶葉給你們,子子孫孫用不盡”。于是,叭巖冷在眾山之上撒播茶種,茶種紛紛入土生根發(fā)芽,茂盛繁衍,這才給后世留下了不竭的財富。

  德昂族之歌和布朗族神話,都把茶祖先連在一起,足以說明他們種茶飲茶的歷史無比久遠,國內(nèi)一些學者曾考證,布朗山種茶的歷史,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人類消耗的第一片茶葉,就是當?shù)鼐用竦淖嫦日聛淼摹?/p>

  很多外國學者也贊同這種說法。美國著名漢學家艾梅霞在她的《茶葉之路》一書中,就提到了茶葉源于云南南部,它從這里流出,在距今2000多年前傳播至中國各地。與此同時,這一區(qū)域的土著居民已開始將茶葉壓制成茶磚、茶餅,通過馬幫將它們運出云貴高原,并一直向北直抵河西走廊,甚至再向西抵達中亞地區(qū)——這條茶路,被稱為人類歷史上的第一條茶葉貿(mào)易之路,因路線像弓,亦稱“茶文化之弓”。

  但艾梅霞女士不解“百濮”,稱茶出于傣,這與一些寫普洱茶書的人,把傣族遷移至西雙版納或孔明伐滇的時間指認成普洱茶歷史發(fā)源的時間,所犯的錯誤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片土地上還生活著更加古老的民族,而且他們是茶之始祖。至于磚、餅、沱等普洱茶外形,人們亦認為始于明代的軍屯、民屯和育屯,即從外界傳入,事實上,這也經(jīng)不住推敲,因為作為磚、餅、沱祖先的竹筒茶早已有之。

  班章寨,大山深處的5000畝茶園

  7年之前,筆者初上布朗山。那時從勐海到布朗山有兩條路,一條荊棘叢生,路上的茅草比人還高,車輛很難通行;另一條是砂石路,路況稍稍好些,但90多公里的路程,卻讓越野車足足跑了4個小時。

  雖說道路艱險,但在筆者眼中,布朗山之行并不是什么極限之旅。每一次震蕩、顛簸、拋錨和因此產(chǎn)生的停頓,都被筆者視為布朗山對自己的挽留。而正因為行駛緩慢,筆者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那些在沿途田疇間曼妙出行的盛裝少女,她們與竹樓、鳳凰竹、大青樹融為一體,驚艷非常,就連插在頭上的塑料花,也仿佛能飄出奇異的芬芳,這是一種陌生而動人心魄的美。真的想象不出,天下還有哪一方樂土能像西雙版納、布朗山這樣,把它的子民的美凸現(xiàn)得如此徹底。

  在汽車車窗后,筆者第一次仔細品味了布朗山下的原始森林——品種繁多的沖天巨樹,配之以無孔不入的灌木與藤條,使這大地的一角,變得異乎尋常的難以捉摸,是淵藪,亦是日漸荒蕪的世界之肺。穿行林間,看不見鳥的翅膀,但聽得清鳥的鳴叫。那些千奇百怪的昆蟲,多得只有上帝才能數(shù)清。

  眼中的班章,四面被山梁圍繞,或許是因為這里的土壤和氣候等自然條件適宜茶葉的生長,我們目及之處不見原始森林,卻全是茶樹。在層層茶園邊上,種茶人的木屋稍顯孤獨,只有屋前的狗偶爾會對著山谷叫上幾聲,有回音,也有寂寞。

  然而就在7年前,這里的茶葉還無人問津,茶農(nóng)們用很大的編織袋裝上茶葉,在路邊叫賣,應(yīng)者寥寥。時過境遷,如今的班章寨,甚至整個布朗山都因茶葉而沸騰,曾經(jīng)的封閉、寂靜或許永遠不再。
 

責編: cn6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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