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中國茶所承載和符號的文明符號

  吃茶在中國,至到了魏晉南北朝時現(xiàn)已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生理行動,一起又是受特定觀念認識所分配的文明行動。從陸納的以茶示儉,陸羽的喝茶“最宜精性儉德之人”,宋徽宗的茶可“致清導(dǎo)和”,明代文人的“以茶雅志”,到現(xiàn)代莊晚芳的“廉美和敬”等,茶現(xiàn)已逐步凝煉構(gòu)成內(nèi)在豐厚形象明顯的一個文明符號。


  茶這個中國文明所特有的符號,它向大家符號和傳達了哪些呢?我小我的領(lǐng)會有以下這些:
  沉著詩意的生計狀況??嗖桠种髂潜?ldquo;得半日之閑”、“同二三人共飲”的清泉綠茶,在當今“全國熙熙,皆為利來;全國攘攘,皆為利往”的時代,更稱得上是一種可貴的詩意享受了。作家何立偉為豐子愷畫《品茶》配詩云:“總得有這樣的韶光/讓我們坐在如煙柳蔭下/坐在聲聲鳥啼中/品品茶/品品繁忙人生里的空閑/品品庭院里的落花/品品似曾相識的清風/品品廣大無邊的時節(jié)/和土地深處的歌聲。”如此喝茶品茗,是中國人挑選的一種生計方式,亦是中國茶最明顯的一個文明符號。
  恬淡漫長的真誠情感。本年5月2日《文匯報》上有詩人李瑛的新作《兄弟》,詩中說:“曾結(jié)識許多兄弟/才團聚又倉促分手/一轉(zhuǎn)身就是分開……或曲折聽說些消息/悠遠得像閃耀的星斗/或俄然訃告為一片落葉/此刻他早已埋入泥土/只留舊照上一片淺笑/燈下那杯熱茶似仍未涼透。”詩人筆下那杯仍未涼透的“熱茶”,正是兄弟間那分恬淡漫長真誠情感的標志。
  游子旅居的思鄉(xiāng)情節(jié)。園林藝術(shù)大師陳從周先生早年在杭州錢塘江岸秦望山的之江大學讀書,那時一群同學常在九溪喝茶吟詩。一位如今在美國的老同學琦君身在海外,卻總忘不了九溪村茶,囑陳先生去美國時必定捎帶點九溪茶去。其實琦君因胃病不能喝茶了。陳先生在散文《“香”思》中說:“我想茶有香,這香思與鄉(xiāng)思原是一回事啊!”這茶香與“莼羹鱸膾”一樣,是中國人對故土的一片厚意。

  人生才智的開悟啟示。趙州從諗禪師“吃茶去”這千古禪林法語,自唐以來便以“公案”方式大行全國。宋代臨濟宗大師園悟克勤提出“茶禪一味”,使茶與禪在文明精神上的相關(guān),愈加相契相符。禪宗常講的 “遇茶吃茶,遇飯吃飯”,這“平常心”便是茶道與禪修的一樣處,亦即人生的大才智。宋仁宗時累官至工部尚書的余靖《和伯恭自造新茶》詩有句;“郡庭無事即仙家,野圃栽成紫筍茶”。儒家尋求的這種摒除公事俗慮,以栽茶求得平心靜氣的清閑心境,亦是“禪境”,又似“仙界”。當今常識爆破,信息脹大,競賽劇烈,節(jié)奏加速,拜金主義橫行,茶所符號的“閑定”與“平常心”,此人生才智更有特別的含義與價值。
  走向群眾的布衣文體。那些報章書刊開設(shè)的“茶座”、“茶亭”以及“茶話”等,用《經(jīng)濟學家茶座》編者的話來說,就是“解下領(lǐng)帶,脫去洋裝,打赤腳,穿拖鞋,用老百姓喜愛、聽得懂的言語說話,”是靠近和重視百姓生計的家長里短。有人稱其為“茶座”式文體。這些文字,少了一些艱深、嚴厲,多了幾分輕松休閑。此類并沒有茶的 “早茶”、“晚茶”、“下午茶”,之所以冠上“茶”,即告示群眾:這是一個“布衣化的”渠道。
  茶是一種生計狀況,茶是一份真誠情感,茶是游子的鄉(xiāng)愁,茶是才智的開悟,茶是群眾的渠道。這就是中國茶所承載和符號的文明符號。

責編: a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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