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半酒滿,歲月同釅——語寄瀾滄“南國茶鄉(xiāng)”

 
   不出去走一走,就永遠不會知道下一段未知的旅程中埋伏了多少的故事。旅程中車窗外一掣而過的田野山水,哪一幅畫面會恰好驚艷了你的時光,變作自己想要傾訴的柔軟衷腸。

  云南。對于我這樣一個遠在魯中地區(qū)的膚淺的異鄉(xiāng)人來說,仿佛一個讓我心猿意馬的老朋友,它會在我的生活中做出各種表達:它也許是一壺普洱茶;一掛翡翠觀音;一首充滿遐想的《彩云之南》;或許也是《天龍八部》里大理段公子那一招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

  茶半酒滿,魚念故淵。就在幾天前,我和瀾滄古茶淄博專營店的陳建老師與全國各地三百余位茶商、資深茶友一起,從普洱市瀾滄縣出發(fā),進茶山、訪古樹、會茶友、品古茶,追隨云南老茶人馬鈴世代回響的茶馬古道,完成了一次純粹的“尋味問茶”之行。

  猶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瀾滄縣所屬的南亞熱帶夏濕冬干山地季風氣候,與當?shù)睾坪剖幨帞?shù)萬畝古茶園仿若天造地設(shè)一般。這一次奇妙的尋味問茶之旅讓我禁不住想要頷首問一問這一杯掬在手中、留香唇齒間的小小普洱茶,究竟蘊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演繹和故事。

  拉祜妹兒瀾滄江,天醞天成大馬幫

  普洱茶。每一個像我一樣的門外漢提到普洱茶總是充滿敬畏。初喝普洱的人大多聽過類似的說教:普洱茶降血脂、養(yǎng)心胃。當能把滿山遍野的茶樹、茶園的浩蕩清香清晰還原到唇齒之間的愉悅感已經(jīng)不足以滿足你挑剔的味蕾和審美,那么綠茶已經(jīng)不再適合你,此時的你即將迎面撲向陳釅、暖潤的普洱茶陣營。

  余秋雨先生在自己的專著《品鑒普洱茶》中說道,世上很多的美食佳飲,雖然不錯,但品種單一,缺少深發(fā)空間,吃吃可以,但無法玩出大世面,無法玩出大世面就成就不了像模像樣的文化。神秘的法國紅酒遇見具有廣闊包容性的中國的普洱茶,就是彼此合適的類比對象,而我在這次奇妙的尋味旅程中的虔誠“遇見”,就是瀾滄古茶“傳奇大馬幫”。

  蘆笙、吉他、鑼鼓;歌聲、舞蹈、茶香。當《快樂拉祜》的原生態(tài)民族曲調(diào)在耳畔唱響,瀾滄縣老達保鄉(xiāng)一位老人家親手將祝福的細繩系在我的手腕上,拉祜族姑娘們手拉手跳起舞,我已經(jīng)禁不住在期待這些淳樸、善良的云南少數(shù)民族的人家將要為我們帶來的這款叫做“大馬幫”的傳奇產(chǎn)品會有怎樣的悠遠茶香。

  流經(jīng)云南境內(nèi)的瀾滄江,汩汩流淌著的是巖冷茶祖后人對茶葉熾熱篤定的滾燙血液。他們仿佛天生擁有巖冷茶祖饋贈給他們的關(guān)于茶葉的神奇智慧果,并世世代代傳承擁有與茶葉相關(guān)的一切問題的啟示錄。這次在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傳承基地老達保村有幸體驗到的瀾滄古茶傳奇“大馬幫”茶品,就是由覆蓋瀾滄江流域臨滄、思茅、版納三大古茶區(qū)的班章、易武、曼弄、邦崴、勐庫、基諾六山古樹茶為原料,經(jīng)茶人心中對茶山茶味的理解,經(jīng)過配比調(diào)和得來的,香氣濃郁,湯色黃亮,茶韻悠長,呷一口頓覺苦甘層次豐富,茶熱更心熱,內(nèi)心溫暖婆娑。

  “我會唱的調(diào)子,像山林一樣多,就是沒有離別的歌;我想說的話,像茶葉滿山坡,就是不把離別說……”茶有萬千種,你愛哪一種?我想,那些受到我們偏愛的茶品大多都是通過某種特別的方式與我們迎頭碰上,這杯茶跟自己有了一段共同的故事,才會在接下來的反復(fù)咂摸中體味到自己獨有的某些感受。正因如此,在云南,在山東,在廣州,當我一次次端坐在茶桌前掬起一杯大馬幫,拉祜族兄弟姐妹們的歌聲就會與茶香作伴,流轉(zhuǎn)在氤氳的茶氣里。他們和大馬幫一起在我心里烙上了印。

  景邁采茶小伙“撞上”邦崴茶王樹

  之所以敢于不知廉恥地將自己稱為“景邁采茶小伙”,是因為我果真背著小布包與陳老師一起跟隨當?shù)夭刹枧谠颇暇斑~山古茶園當了回有模有樣的采茶師傅。

  在各種盤山公路環(huán)繞中的景邁山古茶園完全是一片小小的世外桃源,古茶樹枝上嬌嫩的芽頭令所有在場的茶友為之興奮。透過景邁山高大樹木的樹葉罅隙灑落在百年以來恣意生長的古茶樹上的斑駁陽光,讓我們這些蝗蟲式的入侵者像一伙打著愛茶旗號的強盜,他們深知古樹茶是普洱茶的珍貴資源,是普洱茶身后歷史和優(yōu)越生態(tài)的唯一象征,所以,所有人愛茶的心情都是迫切和深沉的,采茶的心情卻是虔誠和奇妙的。

  茶媽媽杜春嶧女士在勐本的品鑒中心準備好了百家宴殺豬飯來宴請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的愛茶的“入侵者”,她相信,選擇這個時間進入茶山的,一定都是愛茶之人,即便先前不愛,走過茶山這一遭,十個也有九個也會愛上。

  普洱茶是天地之間的靈物,是巖冷祖先對后世的恩澤和福祉。我從不懷疑我的這一判斷,于是我的小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因為我馬上親眼見到了邦崴古茶山上的一千七百多歲的古茶樹——邦崴茶王樹。從景邁山來到邦崴見到茶芽滿枝的茶王樹時,一千七百年的歲月與茶王樹生機勃勃的外在表象給人帶來內(nèi)心的震撼和感動讓我難以平靜。我忽然想起,陳老師在景邁山采茶時忍不住嚼了一片新鮮的茶芽,入口時青葉苦澀逼人,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對比尤為強烈的回甘回香,遺留在手上的茶香更是令他瞬間陶醉到不能自已,對我連呼“妙極”,大概,茶王樹帶給我的巨大沖擊感也正如此吧。

  告別邦崴茶王樹,移師冰島古茶園。有人說,冰島像一個謎團,這個謎團是由地名、歷史、地理等各種因素幻化形成的,冰島的茶更是像謎一樣的誘惑。愛茶、習茶的人會專注地鐘情于一片小小的綠葉,就是因為它們謎一樣的特性吧。站在冰島的古茶園里,應(yīng)該就是這些圍繞在身邊純凈的原香,醇厚的山韻,綿實的生機,才造就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冰島。我在冰島的茶園里偷閑請茶農(nóng)幫我泡了一壺茶園里的茶,茶香純釅,個中滋味,實在要當事人自己才能體會。

  一杯茶,一個“微縮版的人生”

  余秋雨先生在《品鑒普洱茶》中寫道,“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喝一口便知。”

  “霧鎖千樹茶,云開萬壑蔥。香飄十里外,味釅一杯中。”——你看,這小小的一杯茶,就像一個藏在心里的老朋友,足夠你對它傾訴一輩子。小小茶杯中竟有你我的的人生寄托,和一輩子數(shù)不盡的萬千旖旎風光;一壺普洱茶,像一首無名的歌,在心里反復(fù)地徐徐吟唱。親愛的讀者,如果你也眷愛著茶,想必你也懂了。

  不出去走一走,就永遠不會知道下一段未知的旅程中埋伏了多少的故事。身體和心靈,你愿意哪個在路上?身體的遠行如果難以實現(xiàn),就請飲一杯普洱,做一次心靈的出走吧。

  這杯香茶,我敬你,與歲月同釅。
圖文/張明昭 

責編: 深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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