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那遠去的山間鈴響

 傾聽那遠去的山間鈴響

 茶馬古道上的馬幫文化無疑是云南馬幫文化的代表。說到馬幫文化,人們大多都知道茶馬古道。這是人家宣傳做得早,基礎設施做得好,舍得投入人力、財力,腳踏實地去挖掘、搜集、整理、研究,以茶馬古道為平臺,把馬幫文化打造成茶馬古道的標志性文化品牌。
  其實在滇南,紅河州境內的馬幫運輸也蔚為壯觀,馬幫文化色彩斑斕。
  溯源紅河馬幫文化,重振境內馬幫文化雄風
  解放前,境內各縣市都有相互連通的馬幫主驛道,很多鄉(xiāng)村有縱橫交錯的支線驛道與縣市主驛道相連接,那些支線驛道上一樣地山間鈴響馬幫來。那時村村寨寨,凡是有條件的人家都要養(yǎng)馬匹,外出可結伴為馬幫做買賣搞經濟;在家是馱馬,可送肥下地,秋收馱谷子回家;走親戚騎馬而去,就好比當下,家有一輛大車和一輛小車私用。
  境內民族眾多,民族不同,語言、習俗和生活方式不同,但都有對馬幫的同樣需求。馬幫就有漢人馬幫、哈尼馬幫、彝族馬幫、傣族馬幫、苗族馬幫等等,便自然生成多樣性的馬幫文化。產生了紅河迤薩馬幫和蒙自海關為中心的馬幫特色和馬幫文化。
  迤薩馬幫是馬幫行業(yè)中做得最成功的馬幫。境內多數(shù)馬幫是以運輸為業(yè),賺運輸費,兼顧點小買賣。迤薩馬幫的營生是以貨物貿易為主。清朝末年,他們打通了通往東南亞的著名"馬幫之路",使小小迤薩每年有上千人及百隊馬幫出入境外,把生意做到東南亞多國。他們收購當?shù)靥厣a品馱出去賣,購買國外產品馱回來賣,什么賺錢做什么,什么賺大錢做什么。馬幫馱來了一個有"江外小香港"之譽,富甲一方的迤薩小城,迤薩也因此成為云南著名的江外僑鄉(xiāng)。
  創(chuàng)出如此業(yè)績,可謂是利潤高、風險大。迤薩馬幫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生意成敗、賊匪相加,還有境內山高坡陡、氣候異常、深山老林、江河湍急、毒蛇猛獸的嚴峻考驗。這種人文和自然融為一體的沉重體驗所撞擊出來的馬幫文化是很精彩的。直到2006、2007年兩年云南大型文化工程"馬幫貢茶萬里行"活動,向國際奧委會、中國奧委會、北京奧運會敬獻云南馬幫貢茶、向全國推介普洱茶,組委會選中了紅河縣的馬幫為貢茶萬里行的馱茶馬幫。
  "馬幫運輸主要集中在蒙自縣城至蠻耗碼頭的驛道上。個舊礦區(qū)生產的金屬錫,其他縣生產的土特產品,均由馬幫從四面八方運抵蒙自,在蒙自海關辦畢出口手續(xù)后,再由馬幫將出口商品運到蠻耗,轉水運出口?;爻虝r,馬幫又將蠻耗碼頭的進口商品運抵蒙自,再由蒙自運到全省各地。據(jù)蒙自海關統(tǒng)計,光緒三十至四十年間,運輸蒙自關進出口貨物的馬匹每年達萬匹次以上,最多的為三十二年(1906年),達29.53萬匹次,以每匹次馱60公斤計算,運量近1.8萬噸"(見《紅河州志》第三卷358頁)。一路馬鈴聲響,馬蹄聲碎,驛道青石路上,走馬踩踏出的馬蹄窩窩有的深達六七公分。這就是有名的"蒙蠻古道"的壯觀景象。當時蒙自城是馬店林立,但馬幫熱鬧時駐馬店都難。為什么要修滇越鐵路,還要修個碧石鐵路,由此可見一斑。
  馬幫作為一種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存在于社會,為當時的政治、經濟、文化發(fā)展獻力,不與所處的時代相背離。
  馬幫這個階層,其成員構成復雜。在當時的文化背景下,可以說他們是樣樣人都有,樣樣人都要,使馬幫文化外緣寬泛、豐富多彩,可以說這是一個多種文化混成的經濟實體。除了知底幫規(guī)、暗語,熟練馬幫技能,會燒火做飯,還要各有特長:要有能協(xié)調事的,通曉多種語言,碰到擋路找麻煩的,要斗智斗法能說會道;要有會醫(yī)人醫(yī)馬的,路上人病馬病,方可了得;要有能打會斗的,需動刀動槍要拿得出手;要知曉不同民族的風俗習慣,能入鄉(xiāng)隨俗;要能唱能舞會樂器的,走在路上嘴巴銜著樹葉一路吹曲……小到馬鞍、馬架子脫榫、損壞要有會干木活的修復??傊麄兪且粠秃苡斜臼碌娜?。
  要弘揚和打造境內馬幫文化,本文作以下思考,為拋磚引玉。
  給馬幫應有地位,是對歷史和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尊重
  馬幫文化是馬文化的延伸和發(fā)展。馬幫在境內是邊遠山區(qū)社會發(fā)展的必然產物。實際上馬幫是人和馬組合成的一個勞動實體,生產形式和勞動成果靠人和馬協(xié)同勞作來實行。這種關系也像古戰(zhàn)場上人和馬一樣的相依為命。馬幫艱辛勞動,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價值改變生活;勞動創(chuàng)造歷史,馬幫也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長期以來,這種價值和歷史被世人忽略了?,F(xiàn)在已有文人學者寫文章給馬幫很高評價,但對馬幫的歷史貢獻和歷史地位的探討有所欠缺。試想一下,當時在境內少數(shù)民族聚居的山區(qū),崇山峻嶺,山高水低,交通極其不便,如果沒有馬幫,生產、生活如何維系?地區(qū)的政治、經濟、文化如何發(fā)展?事實上自古以來,這些地方從來就沒有缺少過馬幫。統(tǒng)治者施政傳令靠馬幫,生產物資流通、生活物資供給靠馬幫,郵件通訊靠馬幫,文化交流靠馬幫,出門遠行靠馬幫,武裝打仗少不了馬幫。馬幫與當?shù)卣?、經濟、文化的發(fā)展和人們的生產、生活息息相關。它集現(xiàn)在的交通、運輸、郵政、通訊、貿易于一身。解放前后,境內馬幫參與打蔣匪和剿土匪斗爭,解放初大批干部到邊疆工作需要馬幫,征糧工作運輸需要馬幫,為鞏固新生革命政權保障生產、生活物資流通供給需要馬幫。
  境內最邊遠的綠春縣,上個世紀50年代,干部下鄉(xiāng)不說,就是到州府開會走路單邊最快也要五六天。在那個艱苦年代,邊疆干部幾乎每人都有一個馬褡子,裝著簡單的行旅和工作、生活必需品,由馬幫馱著跟著來回,途中天黑了卸下馬褡子,打開行旅在山村驛站簡陋的小馬店過夜。到60年代,境內邊疆物資供給、交通通訊、干部下鄉(xiāng)、干部到州里開會,仍然少不了馬幫。直到七八十年代,境內邊疆大部分鄉(xiāng)下物資流通還是靠馬幫;鄉(xiāng)下郵政所里,郵件還是靠馬馱,郵差既是投遞員又是養(yǎng)馬人、趕馬人,人們叫他們郵幫;同時期邊疆縣的文工隊下鄉(xiāng)演出、電影隊下鄉(xiāng)放映,依然離不開馬幫。1979年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在云南戰(zhàn)區(qū)就有大量的馬幫去支前??芍^是"軍馬上前線,馬幫支前忙"。
  《紅河日報》2014年5月12日刊載一篇題為《馬背上的蒙河鐵路》的文章,其中有一段:"讓人根本想不到的是,交通如此發(fā)達的今天,竟然還有馬幫馱隊--而今已淡出人們記憶的稱呼,卻隨著蒙河鐵路外部用電工程建設的需要,又重現(xiàn)于屏邊的崇山峻嶺之間……"屏邊縣山大溝深,在修建現(xiàn)代化鐵路的大山中,很多地方的羊腸小道已荒廢,有的地方無路要邊修邊踩,走出毛路。工程所需要建設材料和工程人員生活必需品,現(xiàn)代交通工具無能為力,只有用馬幫。在蒙河鐵路的前期工程中,僅110千伏外部用電工程部共有5個施工隊,每個隊有三四十頭騾馬,馬幫要運送的是建設鐵塔基礎所需要的水泥、石子等材料。澆制一個鐵塔基礎最快3個小時,而馬幫馱材料上山需要1個月。在交通如此發(fā)達的今天,修筑幸福大道尚且如此,可以想象,修滇越鐵路、個碧石鐵路,還有過去挖邊疆公路,誰數(shù)得清多少馬幫功勞!
  人們在享受現(xiàn)代生活、享受現(xiàn)代交通時,不要忘記馬幫,不要忘記那些馬和那些趕馬人!
  成立紅河州馬幫文化研究會,促進和加快馬幫文化的搜集、整理工作
  境內馬幫文化是紅河州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并具有很濃厚的地方特色和民族文化特色。境內民族傳統(tǒng)文化陣地上,如果把馬幫文化遺漏,就是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馬幫文化本身就是一種特征鮮明的民俗文化。比如說,馬身上的配件很多,各種配件都有自己的名字,光馬鈴就有好幾種,它們各有不同作用和寓意。又比如,馬馱子,由馬鞍子、馬架子和架繩子組成,這是漢族的馬幫文化。而這3件實物組成一個整體,在境內,哈尼族怎么叫它,彝族怎么叫它,苗族又怎么叫它,不同的民族肯定有不同叫法,不同的含義。而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是很形象和生動的,這就體現(xiàn)出境內馬幫文化多元素色彩和民俗文化特色。
  馬幫文化有的已經消失,無法挽救,有的正在一天天離我們遠去。《山間鈴響馬幫來》的原著者、著名作家白樺老先生在電視劇《山間鈴響馬幫來》拍攝前的見面會上,感慨地說:"……60年前的今天,我來過云南,那時去紅河還沒有公路。60年后的今天,再次來到這里,已經物是人非,當時的馬幫已經找不到了,回憶過去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各民族在歷史長河中創(chuàng)造的多姿多彩的人類文明和歷史文化,是人類共同的寶貴財富,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找到"它們、保護它們、傳承它們,不能有任何理由讓它們徹底荒廢和被遺忘。在馬幫文化豐富的紅河迤薩,有人說,不要說是過去的趕馬人,就是一個小腳老奶離世,也意味著有一份馬幫文化的消逝。比如說,馬鞍連接馬尾的配件,由4個構件組成,漢族馬幫分得很細,每個構件都有一個名字。問過50多歲的不少迤薩人,他們很多人都知道有那些個東西,但已經叫不出它們的名字了。這說明我們真的離傳統(tǒng)太遠,馬幫文化正在被遺忘。而在綠春縣騎馬壩一帶的哈尼族話中,這個配件只有一個名字,也只有很少很少人知道,叫"阿莫朵咪咪枯","阿莫"叫馬,"朵咪"叫尾巴,"咪枯"就是那個配件。至于"咪枯"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70多歲的人也已不知道了,而且能叫出"咪枯"這個名字的人也是極少數(shù)人。"阿莫朵咪咪枯"這個名字,也是一句話,由3個詞組成,要表明的是"咪枯"這個詞。"阿莫"叫馬,"莫"也叫馬,但在這句話里,省掉"阿",說"莫朵咪咪枯",就沒人知道是說什么了;包括少了"阿莫",只說"朵咪咪枯",人家也不知道說的什么。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是很生動活潑的,"阿莫朵咪咪枯"脫口而出很順口和悅耳,富有音樂性;直譯出來也很生動,給人留下很大形象空間。而在綠春大興鎮(zhèn)的哈尼族中,有的叫"堵登""勒撮",又有的說不這樣叫,要叫"洞行"。這就是馬幫文化的民族多樣性。這只是境內馬幫文化的冰山一角,如果因為產業(yè)化的現(xiàn)代文明而放棄了千百年的文化積淀,那損失就太大了。讓優(yōu)秀的民族傳統(tǒng)文化一天天消失,就是愧對歷史,愧對后人。到將來再想去追蹤,就為時過晚。
  對境內馬幫文化搜集、整理、繼承和弘揚,已經拖延和耽誤得太久,這一代人要以歷史責任擔當?shù)男貞?,提高對馬幫文化價值和歷史意義的深刻認識。讓更多的人參與發(fā)掘、整理、繼承、發(fā)展、弘揚馬幫文化,是繼承、發(fā)展、弘揚紅河州民族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建設民族文化大州的一個重要內容。要投入人力和財力,以搶救性發(fā)掘整理的精神,發(fā)掘、探索、研究即將遠去的馬幫文化。不定期舉辦全州性的馬幫文化理論研討會,將收集和研究成果復印成冊,豐富紅河州民族文化寶庫和非物質文化遺產,讓這一筆寶貴的文化財富流芳千古,傳承后人。
  建立馬幫文化博物館,征集馬幫文化遺物,展示民族傳統(tǒng)文化魅力
  在馬幫文化較豐富的蒙自、紅河、金平或者元陽選地方建立一個有代表性的專題馬幫文化博物館。紅河有"馬幫之路"的迤薩馬幫文化特色;元陽有哈尼馬幫文化,又有哈尼梯田平臺;金平是《山間鈴響馬幫來》的故鄉(xiāng);蒙自有著名的"蒙蠻古道"馬幫文化,又是州府所在地。選址應以蒙自優(yōu)先。雖然在清末滇越鐵路建成后,"蒙蠻古道"上馬幫減少,但在個碧石鐵路建成以前,又出現(xiàn)了碧色寨馬幫潮。碧色寨車站是貨物進出和通往昆明的中轉車站,這個時期碧色寨的熱鬧,馬幫功不可沒。直到民國10年個碧石鐵路通車后,進出碧色寨的馬幫才漸漸減少。之后的30多年時間,碧色寨一直是滇越和個碧石鐵路線上的一個特等站,法、英、美、德、日本和希臘等國人接踵而至,紛紛在這里開辦洋行、商行、酒樓、百貨公司、郵政局。等待運輸中轉的貨物裝滿倉庫,火車的汽笛聲,清脆的馬鈴聲,搬運工的號子聲晝夜不停,每天約有40余對列車在此??窟M出。馬幫運輸,拉人裝貨,洗車加水,熱鬧非凡;美女富商,洋酒咖啡,錯落雜陳。其開放和繁華程度,在滇南首屈一指。
  把專題馬幫文化博物館建在碧色寨又為在蒙自選址的優(yōu)先。因為碧色寨不僅承載著清末、民國鐵路那段厚重歷史和中西文化的一種交匯,而且它還是中外鐵路史上的一個經典車站。如今碧色寨以它獨特的魅力,成為紅河州確定的"哈尼梯田一個點、滇越鐵路一條線、建水石屏文化覽勝、彌勒瀘西康體休閑兩片區(qū)"文化旅游發(fā)展思路中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按照云南省推進城鎮(zhèn)化發(fā)展戰(zhàn)略中關于"做大蒙自,做強(個舊、開遠)兩市;統(tǒng)一規(guī)劃,各展優(yōu)勢;三位一體,打造滇南中心城市"的決策部署,蒙自市規(guī)劃碧色寨為國家鐵路遺址公園暨文化產業(yè)開發(fā)區(qū),將碧色寨建設成為自然生態(tài)與歷史文化旅游產品特色相結合,集觀光游覽、文化體驗、度假休閑、游憩娛樂為一體的文化旅游休閑度假區(qū)。專題馬幫文化博物館建在碧色寨,將對碧色寨國家鐵路遺址公園暨文化產業(yè)開發(fā)區(qū)建設注入活力。
  元陽有哈尼梯田平臺,紅河有獨特的馬幫文化優(yōu)勢,兩縣應該下功夫打造中小型馬幫文化陳列館,這對民族文化建設和文化旅游開發(fā)有一箭雙雕的功效。
  金平縣是電影《山間鈴響馬幫來》《一個神秘的旅伴》原創(chuàng)地,又是《山間鈴響馬幫來》拍攝地。因此,金平對馬幫文化的宣傳有著特殊的意義。
  其他縣、市在對馬幫文化的發(fā)掘、整理中,研究和制訂具有自己風格和特色的馬幫文化類型,投入人力、財力,征集體現(xiàn)馬幫文化元素的遺物,在自己的博物館內設置馬幫文化博物單元,展示各具特色馬幫文化,增加本土文化含量的館藏文物內容。
  在境內的民俗文化中,馬幫文化是一個很活潑的成分。把馬幫文化作為一個主題,或者說作為一條主線,可以把民族和民俗的文化連接成一個整體,也就是說它既是馬幫文化陳列室,又是民族和民俗文化博物館。因為馬幫文化的外緣很寬厚,不要把它只局限在馬身上的實物和趕馬人的用品上。比如說,馬幫文化中就應該有一個"馬幫人家"單元,而"馬幫人家"的實物構件可包羅的物品就很多,其中也包括"馱來品"。
  馬幫文化有非物質和物質兩個板塊,一塊是精神文化,一塊是物質文化。在宣傳和打造馬幫文化中,二者不可偏頗,才趨于完整,才具有科學性。
  這樣就將蘊涵馬幫文化元素的實物征集、整理和理論研究工作納入官方層面,支撐和帶動多層次的本土文化和民俗文化收藏愛好者來參與馬幫文化收藏和研究,促進馬幫文化和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和發(fā)展。
  大力宣傳紅河州的馬幫文化,著力打造馬幫文化名片
  上個世紀50年代以前,中國還沒有一部反映少數(shù)民族生活題材的電影故事片。1954年,由作家白樺創(chuàng)作、王為一導演拍攝的黑白電影《山間鈴響馬幫來》,是新中國成立后第一部描寫少數(shù)民族的優(yōu)秀故事片,早于《五朵金花》《阿詩瑪》《邊寨風火》《摩雅傣》,具有新中國電影的里程碑意義。取材于紅河州境內少數(shù)民族生活,拍攝于境內。在全面上映后,引起了極大的反響,被譽為"紅色經典"的開篇之作。
  就在《山間鈴響馬幫來》拍攝上映之際,長春電影制片廠也把目光投向白樺另一篇小說《一個無鈴的馬幫》,并于1955年改編攝制為故事片《神秘的旅伴》,同樣早于《五朵金花》《阿詩瑪》《邊寨風火》《摩雅傣》《蘆笙戀歌》,上映后也引起了轟動。像這樣出自同一作家、取材于同一地區(qū)、同一題材的作品接踵拍攝上映,這在新中國電影史上絕無僅有。
  這也是兩部最早以少數(shù)民族馬幫為線索拍攝的電影故事片。我州的少數(shù)民族馬幫在建國初期就走上銀幕,走進全國觀眾的視野,這是邊疆少數(shù)民族的榮耀,也是馬幫的榮耀,更是紅河州民族文化宣傳的一次飛躍。
  電影《山間鈴響馬幫來》《神秘的旅伴》成功拍攝上映,是境內宣傳馬幫文化的大好優(yōu)勢。但很多年過去了,馬幫的勞作、馬幫的生活鮮為人知,馬幫文化的繼承、研究和發(fā)展依然被忽視。到2005年后,馬幫文化熱出現(xiàn)萌芽,境內的馬幫文化也還是少有人問津。到2009年藝術家們把《山間鈴響馬幫來》改編為電視連續(xù)劇,由八一電影制片廠等聯(lián)合攝制,紅河州宣傳部門作為"聯(lián)合出品"單位參與其中,攝制組來到境內元陽、建水二縣攝制,并在建水封鏡,紅河的馬幫文化依然沒有炒熱。電視連續(xù)劇《山間鈴響馬幫來》在央視一套熱播,喚回多少人對山間鈴響的懷舊和對紅河馬幫文化的期待。
  從1955年的電影《山間鈴響馬幫來》,到2009年又改編成電視連續(xù)劇上映,境內在馬幫文化的宣傳上有很好的優(yōu)勢和平臺。這些年宣傳是做了,也有不少推介境內馬幫文化的文章發(fā)表了,但這邊的馬幫文化影響力還是小,外人對境內馬幫文化的認知還是少。究其原因,有人認為是做了宣傳,但打造不夠力,沒有系統(tǒng)性的研究成果,沒有實物陳列作支撐。宣傳和打造完全是兩回事,要二者統(tǒng)一,做成一回事。因為對于旅游者,對于普通人,對于學者,對于民族文化探索者,對于民俗文化好奇者和馬幫文化的懷舊者,他們大多不會只去看那些做宣傳的紙片,你說得越好,他們還越不信。你講得再好,可你沒有東西給人家看,白費功夫了。百聞不如一見,打鐵還需自身硬,這才是道理。只有把具有馬幫文化的成果和東西擺出來,讓人家看見了,說好了,人家回去了才會幫你做宣傳,這樣才會產生良性循環(huán)效應,才會酒香不怕巷子深,才會有人找著來分享,來體驗。
 
責編: 語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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