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茶一世界,品的是茶,靜的是心,悟的是禪,滌的是魂。
茶,一片嫩葉,卻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內(nèi)涵。它不僅是解渴的飲品,更是中國人生活中的一種精神寄托。
禪,是一種修行,一種內(nèi)心的平靜和從容。茶與禪的結(jié)合,使得茶成為了一種修行的工具,一種領悟生活的方式。
茶是禪的靈芽,禪是茶的升華,禪與茶共同的訴求,是心、是感悟、是冥想、是自我修行。
參禪打坐如同煮茶,皆專于一境,與己對話,與心對話,一茶一禪,如山水光影,自然相生。
在現(xiàn)代社會中,茶禪文化仍然具有重要意義。在快節(jié)奏的生活中,人們常常感到壓力和焦慮。而品茗則可以幫助人們放松身心、緩解壓力。
人的苦惱,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放不下”。佛教修行特別強調(diào)“放下”。近代高僧虛云法師說:“修行須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則徒勞無益?!?
內(nèi)六根,外六塵,中六識,十八界都要放下。放下一切,人自然輕松無比,看世界天藍海碧,水秀山清,日麗風和,月明星朗。
品茶也應“放”。放下手頭工作,放下一切瑣碎和心事,“偷得浮生半日閑”,是多么自在的境界。
放下亦放下,何處來牽掛?做個無事人,笑談星月大。
靜坐靜慮是歷代禪師們參悟佛理的重要課程。
在靜坐通過飲茶使之心能夠快速平定,聚氣凝神,提高入定的效果,同時還可以體會茶中帶來的力量以及對自我的反思。茶便成了禪者最好的知友。
茶性亦苦。從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幫助修習佛法的人在品茗時,品味人生,參破苦諦。
人生恰似茶中味,苦澀香甘品自明。
品茶是一種令人愉悅的活動,與精神有關,與靈魂有關。幾千年來,人們參與其中,樂在其中,茶的幽雅與清純,沉醉了多少代人。
古人云,風情無情歲月長,清茶勝酒暗沉香。浮生若茶,亦甘亦苦。水靜茶清,心也清,禪道亦如是。
滾滾流年,喧囂塵世,閑看一碗茶湯,水汽氤氳,幽幽茶香,慢慢浸入心間。
水靜時,茶清了,心也跟著清了,心清而禪悟,一茶一禪,讓我們在平?,嵥橹畜w味人生真意、茶在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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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是一個好詞,讓人思緒翩躚。
當年,遠距中原的蜀,“為西南之都會,國家之寶庫,天下珍貨聚出其中”,富庶無比,又無熊熊燃燒的戰(zhàn)火,是一個安居樂業(yè)的好去處。樂不思蜀的,是劉阿斗。樂而居蜀的,是那些文人騷客。那一幫吟小令中調(diào)的男兒,不知怎的,偏偏沉溺于香軟詞風,愛上旖旎柔媚的小詞,開始旅愁閨苑、合歡離恨的吟唱。他們醉生夢死,信的是“人似鮮花花映人,醉臥花叢君莫笑”,局限于男女燕婉之私,“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舉纖纖之玉指,拍按香檀。不無清絕之詞,用助嬌嬈之態(tài)。”這是婉約派的風格,絕非關西大漢的秉性,沒有血性的剛烈。
那個叫張泌的中書舍人,身世有些模糊,令人記憶深刻的,是他的那首詞:“蝴蝶兒,晚春時。阿嬌初著淡黃衣,倚窗學畫伊。還似花間見,雙雙對對飛。無端和淚拭燕脂,惹教雙翅垂。”這首極其清新的詞,讓晚唐五代的一個詞派,有了香艷的名頭。
花間派詞人,吟詠的對象,大多是女子。如阿嬌,這位陳姓女子,雖然貴為皇后,卻被司馬遷認為“太驕”。她的故事,人所皆知。這個叫劉徹的人,4歲時,在遠遠沒有成為漢武大帝之前,金屋里想藏的,就是她——他的表姐。
女人如花,不知是誰先說出的,比喻貼切、形象。這種說法,應該出自于《詩經(jīng)》時代。《詩經(jīng)》中,對女子的比喻,形形色色,令人眼花繚亂,以玉為喻,以草木為喻,甚至以日月星辰、鳥類為喻。更多的,是以花為喻。嬌艷鮮花,極富生命力,以此為喻,成為中國傳統(tǒng)女性審美經(jīng)典,所謂秀色可餐?;ㄓ邪倜那Ъt,女人風情萬種。女人花,搖曳在滾滾紅塵中,花香浮動,暗香盈袖。亂花漸欲迷人眼,詞人的綺情艷思,汩汩流淌。
茶,也是個好詞。這一生長在南方的嘉木,僅憑薄薄的葉子,就風靡世間,不可一世,風光無限。茶,“潔性不可污,為飲滌塵煩”?!翱蛠碚戮?,庭迸鵝黃柳。對坐細論文,烹茶香勝酒”,是高風雅士的做派。難怪,陸羽在《茶經(jīng)》中說:茶,乃“精行儉德之人”最愛。
“從來佳茗似佳人。”是獨步千古風流的蘇東坡說的。女子與茶,也極其有緣。
傳說,某個冬日,茶商陳古秋與人品茶。陳古秋取出一包茶葉沖泡,茶葉是一位姑娘送他的。茶沖泡好后,蓋碗剛一揭開,一陣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在緩緩升騰的熱氣中,一位美麗姑娘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手捧一束茉莉花。漸漸地,姑娘的身影隱去,變成一團熱氣,唯有茶香,裊裊不散。這茶,名字好聽:報恩仙。為報陳古秋出資葬父之恩,這位姑娘,耗費畢生精力,已辭人世。或許是得到點化,陳古秋將茉莉花加到茶中,制出茉莉花茶,為花茶上品,清香宜人。
夏日,江南多荷,蓮葉何田田。荷有晨開夜合的習性,“荷葉初開猶半卷。荷花欲拆猶微綻”,被“宰相詞人”晏殊認為“此葉此花真可羨”。水面之上,新荷抽出的枝丫,猶如一支畫筆,飽蘸墨彩,在花尖上綻放。月色、星光之下,人們劃船到水深處,將新茶擱置在新花之中,為的是,熏染一夜清香氣,汲大自然之靈氣。翌日清晨,早起的人們,將茶取出,捧得一懷清香,在薄薄的輕霧里,愜意而歸。
如此場景,在《浮生六記》里也有記載:“夏月荷花初開時,晚含而曉放,蕓用小紗囊撮條葉少許,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味道尤絕?!?/p>
這樣的茶,是與花香一起氤氳的,沈復喜歡。更何況,有佳人在側(cè)。他唯一的感覺,只有沉醉,想來也如李易安,沉醉不知歸路。
這個叫蕓的陳姓女子,“削肩長項,瘦不露骨,眉彎目秀,顧盼神飛”。她蘭心蕙質(zhì),心思細膩,“是中國文學上一個最可愛的女人”(林語堂語),極懂生活之美。
“閑來詩酒茶相伴,不負此生不負卿?!边@位紅袖,既會添香,也會奉茶。與其相處,有綿綿相思,有志得意滿,更有琴瑟之歡、魚水之樂。這樣的時光,這樣的意境,雋永深遠,妙不可言。
他喜歡的,還有靜處。
在《浮生六記》中,沈復這樣描述:“閑來靜處,且將詩酒猖狂,唱一曲歸來未晚,歌一調(diào)湖海茫茫。逢時遇景,拾翠尋芳。約幾個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適性,或曲水流觴;或說些善因果報,或論些今古興亡;看花枝堆錦繡,聽鳥語弄笙簧。一任他人情反復,世態(tài)炎涼,優(yōu)游閑歲月,瀟灑度時光?!?/p>
這樣性情的光景,也令人羨煞。
他喜歡靜處,或許是在蕓離世之后。歡愉時光,總是短暫。世間總有百般好,終有揮霍殆盡時。少了卿卿我我,少了情投意合,剩下的一人,靜處便是回味,更是排遣。這一點,也十分契合諸葛孔明在《誡子書》里的話:“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yǎng)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我有時也想,沈復的選擇,為什么是“靜處”,而不是“清坐”呢?
“晨興絕無思,清坐還復佳。夜氣不啻存,俗氛殊未來。居然類禪定,正爾悟心齋。明發(fā)謝西爽,故山先夢回?!毕雭?,清,這“濁”的對立面,其間大義,一個靜字,是不能完全概括的。清,是透明,無雜色,更無雜念。風在動,即是心在動。連靜都做不到,又怎能言及清呢?
“人,一個人時,才是真正的自己。”在靜謐之中,攜優(yōu)雅之趣,與另一個自己相遇,可以把盞言歡、歡喜對斟,也可以賞花、品茶、論道。這是我們想要的情趣和風景?!都t樓夢》中,林黛玉撫琴時,“必擇靜室高齋,或在層樓上頭,或在林石里面,或是山巔上,或是水崖上”。這是選擇環(huán)境之靜?!霸儆鲋翘斓厍搴偷臅r候,風清月朗,焚香靜坐,心不外想,氣血和平,才能與神合靈,與道合妙”。眺望遠方落霞,眼中無物;閉目養(yǎng)神靜氣,心無旁騖。若靜影沉璧,此樂何極!
文益禪師詩云:“幽鳥語如篁,柳搖金線長。煙收山谷靜,風送杏花香。永日蕭然坐,澄心萬慮忘。欲言言不及,林下好商量?!?/p>
好一個“欲言言不及,林下好商量”!這位法號無相的五代僧人,是中國禪教法眼宗的創(chuàng)始人。法眼宗僧人參禪時,“一切現(xiàn)成”,是重要“話頭”。
“一切現(xiàn)成”,是活在當下嗎?當下眾生,終日忙忙碌碌,心間塞滿塊壘,忙亂無緒,怎會靜處?連靜的心緒都沒有,如何抵達花間有茶的心境?沒有幽趣,又如何得享其間樂趣?
【摘自2018年第1期《吃茶去》雜志;作者:任崇喜(河南開封)】
?無墨盛世熟茶,歷經(jīng)歲月打磨,更顯成熟深邃。時光沉淀后獨特魅力吸引了陽江眾多熟茶愛好者,齊聚一堂。
一盞無墨盛世,品四時更替、感受歲月的味道,無墨盛世品鑒會廣東陽江站圓滿結(jié)束。以茶為媒,因志而聚。再次鳴謝無墨記·陽江總代理店魏總對“無墨盛世”品鑒活動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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