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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杯怎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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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一片葉子的傳奇,木葉天目究竟有何魅力?

茶碗我們見得多了,但“一葉入盞,靈動浪漫,讓你每喝一口茶都像是在親吻大自然”的茶碗你見過嗎?這正是今天十三夷要介紹的主角——木葉天目。


歷史起源


深黑的釉面上,嵌入了幾片經(jīng)脈分明的樹葉,用手去撫摸會驚奇發(fā)現(xiàn)葉子與杯子已是一體;裝上茶湯時,仿佛能看到盞壁上的葉子飄浮在水面上,禪意悠揚。


這就是木葉天目,足足有1200多年歷史的陶瓷界珍寶。據(jù)說,當年是江西吉州窯工無意間將放著桑葉的杯碗送入窯室,桑葉在1280度超高溫下將它的身體永久烙印在了漆黑的茶盞上,這才有了這中華瑰寶。



然而,江西吉州窯是宋元時期最富創(chuàng)造性的民間窯場,始于晚唐,興于五代、北宋,極盛于南宋,在元末開始衰敗,直至明代中期斷燒,以至于木葉天目的燒造技術(shù)也隨之斷了700多年。



收藏價值


在上世紀80年代,木葉天目終于得以復(fù)燒成功,但由于成功率低,極為珍貴。很久以前的木葉天目,一個被收藏于日本東京國家博物館內(nèi),已被列為國寶級文物,每年只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拿出來供人參觀;另一個則在英國大英博物館,被稱為“世之神器”。


現(xiàn)藏于日本東京國家博物館內(nèi)的宋代木葉天目盞


總而言之,木葉天目盞的收藏價值很高,品相極佳價格萬元起步,稍次之者,也在千元級別。


如何燒制


上乘的木葉天目,器韻傳神。天目木葉并不是任何一種樹葉都能燒制成功的,要看樹葉灰質(zhì)成分的情況來定,木葉的灰質(zhì)成分沉積太少或是成分不對,都不能成功。


一般來說,燒制的樹葉首選各地野生年老的桑樹葉,采摘時會將葉片保存完整,不經(jīng)過化學(xué)處理,自然晾干;使用的土也是景德鎮(zhèn)的優(yōu)質(zhì)高嶺土,用景德鎮(zhèn)的泥土和吉州當?shù)氐牡V物釉料配方結(jié)合,簡直是天作之合。做出來的木葉天目,有形態(tài)有神韻,精致無比。



押窯興起


正因為有“燒制一千個木葉天目,僅有一兩個是上品”這種極大不確定性的情況存在,很多茶友愛上了“押窯”。


押窯怎么玩呢?

據(jù)十三夷所知,木葉天目斗笠杯、木葉天目茶盞、木葉天目禪定杯等的上等窯位價大概是600元,普通窯位價是500元;而木葉天目壺的價格會貴些,大概也要上千元;壺承也接近千元的價格。



一般來說,好的窯位價格高相對應(yīng)的出現(xiàn)極品幾率也更高,當然也存在上等窯位燒出次品,普通窯位出現(xiàn)極品的情況出現(xiàn),即使是經(jīng)驗十足的陶瓷藝術(shù)家也不敢打包票極品會出現(xiàn)在好窯位上。



窯溫、氣氛都是木葉天目由泥胎蛻變?yōu)槿碎g精品的重要因素,其燒制難度極大,不確定性也高,所以押窯玩的是心跳,要么驚喜,要么驚嚇,就看你們敢不敢玩了。

鄉(xiāng)村茶事

(《吃茶去》雜志)去江湖山,只有一個理由:茶葉。

江湖山在村子的西面,為整座村莊的最高點。在浙東丘陵地區(qū),276米的海拔,不算高也不算低,卻最適宜植物的生長。如果遇上雨霧天氣,站在村中仰望,山間被層層云靄包裹,恍如仙境一般。但是,茶園還是看不到的,只有一團團的綠意隱隱顯現(xiàn),濕漉漉的。這山,看似平常無比,被霧一籠,被綠一隔,立馬增添了幾分神秘,一顆前往探究的心,被撩撥得蠢蠢欲動。

江湖山這個名字,氣魄極大,似乎不屬于鄉(xiāng)村,也不屬于當下。如果輕輕一念,一股劍氣俠情,頓從心底涌起。在很久以前,不知道有沒有俠義之士在此隱居,也不知道有沒有文人騷客前來吟詠,但是江湖山的珍貴奇特之處,確實與遠離世俗的嘈雜有著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因為這里有著難得的隱秘和安靜。

好山好水產(chǎn)好茶,茶葉一般生長在深山幽谷。江湖山并不險峻,但它山清水秀、氣候溫潤、雨水充沛,尤其是山頂?shù)囊淮髩K平地,彷佛上天放置的一個碩大泥盆,一壟一壟的茶樹,從盆底一直種到盆沿。茶葉是村子的一大經(jīng)濟作物,因此在村民的心目中,江湖山有那么一點圣地的味道。村莊的其他山坡什么的,都有砍伐過度或者被火焚燒的經(jīng)歷,只有江湖山一帶,村民非常自覺地保持著水土平衡,防止“跑水、跑土、跑肥”。

村莊開始產(chǎn)茶的歷史,已經(jīng)無從考證。但是,應(yīng)該不會太早也不會太遲,據(jù)光緒年間的《寧??h志》記載:石馬莊,有金刀溪可灌溉,有山無海產(chǎn)茶。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語,但也充分表明了茶葉在村莊的地位。直至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我的父親母親還自帶干糧水壺,或者干脆在山上壘灶做飯,與許多年輕人一起,紛紛到江湖山上開辟茶園。茶園的形成和擴大,顯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代又一代的村人,在這片土地上不斷開墾耕種,才有了漫山遍野的茶香。

在我的記憶里,只去過江湖山茶園幾次而已。但是,就這一兩次,帶給了我太多的驚喜。一壟一壟修剪齊整的茶樹,被圍成了200多畝的綠,好像一片浩瀚無邊的海洋,滿眼都是綠色的波濤。滿山的茶樹,使山少了一分硬朗,多了一分柔軟,充分展現(xiàn)了江南的風度。每一叢茶樹的頂端,只有一小撮嫩芽,處子一般,把身體抱緊,隱忍地開,像雀舌,如纖指,似龍須,讓人不忍堪摘。那綠,也不是一般的嫩,青翠中染一絲鵝黃,清亮的色彩仿佛涂上了一層油脂。

如果不是采茶時節(jié),幾乎沒有人愿意前來,此時的茶園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在茶樹與茶樹之間穿梭,耳根清凈了,呼吸順暢了,心情也愉悅了。其實,我更喜歡依在并不高大的茶樹上,盡情享受著陽光的暖,或銜一枚嫩嫩的茶葉在唇齒之間,所有的醇香馥郁,全都留存在了心底。

江湖山的歲月大部分都是這般清靜的,是不被外人打擾的,但每年的農(nóng)歷三四月除外。初春時節(jié),尤其是清明節(jié)前后,村莊里的男女老少,仿佛嗅到了江湖山上飄來的清香,大家會非常自然地把自己放進它的懷抱里。此時的江湖山,雨霧天氣多,晴朗天氣少,但阻擋不了村民上山的念頭。

采茶人不分男女老幼,頭戴斗笠,腰別竹簍,雙手上下起落翻飛,講究的是眼明手快,真如江南民歌《采茶舞曲》所唱的“采茶好比鳳點頭,采茶好比魚躍網(wǎng)”,來時還是一片亮綠,走時只剩一片褐色。尤其是農(nóng)村婦女,不但“下田插得秧”,還要“上山采得茶”,于是江湖山上的茶園就成了一個操練場,而每一壟茶樹,都成了一支支列隊的士兵,每一枚向上舒展的茶芽兒,都是士兵手中的旗槍。

在忙不過來的時候,村里小學(xué)常常組織學(xué)生上山采茶,我也去過一次。辛苦是少不了的,但帶給我們更多的是新鮮。大家一路嘻嘻哈哈,往往新葉老梗一把抓,斤兩是重了不少,質(zhì)量就得不到保證了。不過雙手沾染過的茶香,永遠留存了下來,那份艱辛與好玩,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采茶要趁早,清明至谷雨之間,為最好的收獲時節(jié)。

從枝頭上下來,被裝進竹簍,再從竹簍倒進竹筐,然后被一條扁擔運送下山,一片茶葉就開始了漫長的修煉之旅。

茶葉的下山,必會一路留香。或許是十多年前的情景了。由于我家住在山腳,每每茶農(nóng)經(jīng)過家門口,我往往會伸長脖子,湊上去嗅那隨風走動的茶香。采茶人的腳步,往往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們挑著200多斤的茶葉健步如飛,兩個大大的籮筐穩(wěn)穩(wěn)的,絲毫沒有左右晃蕩的感覺。無論男的還是女的,臉蛋一律紅撲撲的,他們會隨身帶著一條擦汗的毛巾,男的往往搭在扁擔上,或者繞在脖子上,女的往往直接包在了頭上。

茶葉的下一處歸宿,就是村里的水電站。在我的記憶里,水電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發(fā)電的場景我沒有見到,但此處可以碾米、磨粉、打年糕。最讓孩子感興趣的是一排排炒制茶葉的機器,擺放在南面的小平房里,儼然一個小型茶葉加工廠,至今仍在使用。這些機器都是一些大個鐵家伙,轉(zhuǎn)動起來轟隆轟隆響,茶葉的氣息從清淡變得濃烈,再從濃烈變得隱忍,每一次氣味的轉(zhuǎn)換,都讓我們感到機器的神奇。

長大后,我覺得茶葉的制作,其實是一種美的歷練,是一次涅槃的過程。一枚樹葉經(jīng)過這么多道工序,悄悄地把春的顏色、春的氣息、春的味道、春的想象都隱藏了起來。一枚茶葉恰似一個人,因為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千錘百煉,所以才不怕生活的冷熱酸甜,才會在浮浮沉沉的命運里,最終素面朝天、歸于平靜、守住淡然,讓生命盛開如花。

種茶、采茶與制茶,使小小的村子營造了濃厚的飲茶氛圍。農(nóng)人在勞作之余,躺在自家的小院里,正處月朗風清、萬物肅靜、身心放松之際,品一杯茗茶更是悠悠然,恰如平淡中回味日子的醇厚與綿長。每當客人前來,或者左鄰右舍互相走動,如若不是逢年過節(jié),村人一般不會燒桂圓茶,而是掏出一撮好茶葉,泡一杯好茶相待。江湖山上的茶葉,猶如云霧在水里的舒展,又如春雨在杯中的融解,濃濃的茶香飛快地跑出來,一泡一品之間體現(xiàn)了彼此的深情厚意,那是一種平淡中值得回味的情感。

我認識的第一個飲茶人,是我當木匠的外公,他除了喜歡飲酒之外,也喜歡飲茶。每當干活疲倦之際,外公總要灌一肚子茶水,飲完后再點上一桿老煙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恢復(fù)體力似的。古代的詩人喜歡飲酒,于是下筆如有神,而我技藝精湛的外公,似乎不吃點茶喝點酒,也真干不了木工活。于是,我想:當他花時間飲茶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對正在完成的木器進行回味構(gòu)思呢?

農(nóng)人飲茶,一般喜歡濃上一些,三五片茶葉肯定是不夠的,外公也是如此。他不喜歡弄個壺杯罐盞叮叮當當,更不懂得頭道茶二道茶三道茶什么,隨手在一個袋子里抓上一大把,放在那個磕掉了很多漆的牙罐里,用開水一沖就完事了。不過這么一大罐的,往往是喝了沖,沖了喝,好像直到那些苦味慢慢飲盡之后才肯罷休。

不知是不是外公喜歡飲茶的緣故,我的母親對采茶制茶也深有感觸。直到現(xiàn)在,她每年都要親手炒上幾斤茶,留作自己飲用。肚子疼什么的,也要泡上一杯茶,飲后立馬好轉(zhuǎn),說來真是神了。農(nóng)人的炒制,與水電站的機器自然不同,速度要慢上很多,數(shù)量也極為有限,質(zhì)量卻是上等,形狀、色澤、香氣都要高上一籌。母親對自己炒制的茶葉十分珍惜,輕易不肯拿出來,從這個春天一直吃到下一個春天。

其實,我應(yīng)該為自己感到慶幸:在一個茶香四溢的村莊里出生,見識了茶的生長、采摘與炒制,見識了一片茶葉的修煉之路,身上自然而然地帶有了茶葉的清氣、幽淡與苦澀,對生命況味的理解,似乎也更為純粹簡單一些吧。

春天到來的時候,當價格不菲的新茶開始上市,我就會想起那個生我養(yǎng)我的小村莊,想起那道被茶樹裹上一層淡綠的山梁,還會想起一種悠遠的民間舞蹈——茶舞。

茶舞與茶事活動有關(guān)。愛茶之情濃,才有了茶舞的出現(xiàn)。它以前是村子里逢年過節(jié)的節(jié)目,但近年很難覓其蹤影,加上多年在外求學(xué)就業(yè),記憶也就慢慢地淡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茶舞竟然列入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小城的重大節(jié)慶活動也時常出現(xiàn)村人的身影,我的記憶彷佛一枚抱緊身子的茶葉,慢慢地舒展開來。

茶舞,因為融合了戲曲、舞蹈、燈彩等藝術(shù)門類,又稱“茶燈”、“采茶歌”或“采茶燈”,發(fā)軔于何時已不可考,史籍中記載亦不多,但一直流行于江南一帶。說是茶舞,其實是一場有故事情節(jié)的小戲,整場演出以茶事為主要內(nèi)容,包括采茶、炒茶、賣茶、盤茶等,演員中有生、旦、凈、丑等各類角色,道具有茶籃、扇子、手帕等,整個表演歡快喜慶、詼諧風趣、載歌載舞,富有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

茶舞雖然表現(xiàn)的是春天的茶事活動,但是表演一般不在三四月,而是農(nóng)閑時節(jié)居多,最主要集中在過年前后。整個演出隊伍均由村民組成,領(lǐng)隊一般是村里年長有威望的老人,既在村里熱鬧熱鬧,也經(jīng)常到附近鄉(xiāng)村表演。采茶舞不像其它劇種,不是陽春白雪,不適合在高高的戲臺上表演,隨便挑選一塊空曠的場地就行,場地越是開闊,演員越能施展身手。鑼聲一響,鄉(xiāng)親們就聚集在村里的操場上等候,孩子們怎么也閑不住,總是跟在表演隊伍的屁股后頭,瞧瞧這個,瞅瞅那個,充滿了好奇。

茶舞表演開始了,鑼鼓先鬧上一陣子,最先出場的是一個叫做“茶心”的道具,仿佛以前皇帝出巡時儀仗隊撐起的黃蓋傘,上面插滿了枝枝椏椏,象征著滿山蔥蘢的茶樹,不禁讓人驚嘆村民的想象力。接著,所有的扮演者交叉串連成各種隊形,包括茶女、花鼓婆、看相人、賣六頭、販茶客、和尚等,都緊隨茶心旋轉(zhuǎn),里七外八共十五人,里七扮演是茶女七人,外八扮演是茶斗一人、花鼓二人、看相二人、賣六頭一人、和尚一人、販茶客一人。轉(zhuǎn)過一陣之后,演員開始邊歌邊舞,先后順序是由茶心領(lǐng)唱,茶女接著和唱,販茶客人道白,和尚念白,賣六頭念白,花鼓者邊唱邊敲打花鼓,看相者邊唱邊做。每唱一節(jié),變換隊形一次,共表演十二節(jié),唱的是“十二月采茶歌”,里面有“正月采茶是新年,姐妹雙雙進茶園”之類的句子。

每次觀看茶舞表演,我最著迷的最初那一小段時間的旋轉(zhuǎn)。那旋轉(zhuǎn)的人,那翩躚的舞姿,那五彩繽紛的“茶心”,慢慢地都在眼前模糊了。我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個個人,而是一片片茶葉,在水中盡情舞蹈。欣賞著熟悉的舞姿,傾聽著熟悉的音樂,不知是在過去在現(xiàn)在還是未來,只是覺得時光慢悠悠地在走。在那陣旋轉(zhuǎn)中,每個演員有沒有把自己想象成一片葉子,我無法得知,只是感覺自己恍若置身于花團錦簇的春天,置身于繁忙熱鬧的勞作場面,看的是熱血沸騰。

我愛看茶舞,除了湊熱鬧成份之外,更多的是看我七姨一家。七姨對茶舞甚是癡迷,年輕的時候她一直在鄉(xiāng)村劇團擔任女主角,一年到頭都在附近縣市演出,后來不唱越劇了就參加茶舞表演。七姨夫更是茶舞表演方面的高手,一把二胡拉的是如泣如訴,一些道具都是他親手制作而成,而且多年來還整理記錄了十幾套采茶舞詞,空閑無事時常拿出來翻翻,有時候來了興頭就哼上幾句樂樂。我的表弟受父母影響,小時候常被拉去演一個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甚是滑稽可愛。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湖山的茶葉采了一茬又一茬,流傳了近千年的茶舞演了一年又一年。以前觀看茶舞表演,總是笑得合不攏嘴,看后感到一陣輕松。而現(xiàn)在,每看一次心里就多了一份沉重,畢竟時代不同了,娛樂方式也越來越豐富,不知這種傳統(tǒng)的茶舞表演還能延續(xù)多少時光。

【摘自2016年第2期《吃茶去》雜志;作者:鄭廣闊(浙江臺州),系浙江臺州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

茶典鑒賞:續(xù)茶經(jīng) 之"茶之器"

《御史臺記》:唐制,御史有三院:一曰臺院,其僚為侍御史;二曰殿院,其僚為殿中侍御史;三曰察院,其僚為監(jiān)察御史。察院廳居南,會昌初,監(jiān)察御史鄭路所葺。禮察廳,謂之松廳,以其南有古松也。刑察廳謂之魘廳,以寢于此者多夢魘也。兵察廳主掌院中茶,其茶必市蜀之佳者,貯于陶器,以防暑濕。御史輒躬親緘啟,故謂之茶瓶廳。

《資暇集》:茶托子,始建中蜀相崔寧之女,以茶杯無襯,病其熨指,取子承之。既啜而杯傾。乃以蠟環(huán)子之央,其杯遂定,即命工匠以漆代蠟環(huán),進于蜀相。蜀相奇之,為制名而話于賓親,人人為便,用于當代。是后,傳者更環(huán)其底,愈新其制,以至百狀焉。

貞元初,青鄆油繒為荷葉形,以襯茶碗,別為一家之。今人多云托子始此,非也。蜀相即今升平崔家,訊則知矣。

《大觀茶論》:茶器:羅碾。碾以銀為上,熟鐵次之。槽欲深而峻,輪欲銳而薄。羅欲細而面緊,碾必力而速。惟再羅,則入湯輕泛,粥面光凝,盡茶之色。

盞須度茶之多少,用盞之大小。盞高茶少,則掩蔽茶色;茶多盞小,則受湯不盡。惟盞熱,則茶立發(fā)耐久。

筅以筋竹老者為之,身欲厚重,筅欲疏勁,本欲壯而末必眇,當如劍脊之狀。蓋身厚重,則操之有力而易于運用。筅疏勁如劍脊,則擊拂雖過,而浮沫不生。


瓶宜金銀,大小之制惟所裁給。注湯利害,獨瓶之口嘴而已。嘴之口差大而宛直,則注湯力緊而不散。嘴之末欲圓小而峻削,則用湯有節(jié)而不滴瀝。蓋湯力緊則發(fā)速有節(jié),不滴瀝則茶面不破。


勺之大小,當以可受一盞茶為量。有馀不足,傾勺煩數(shù),茶必冰矣。

蔡襄《茶錄·茶器》:茶焙,編竹為之,裹以箬葉。蓋其上以收火也,隔其中以有容也。納火其下,去茶尺許,常溫溫然,所以養(yǎng)茶色香味也。

茶籠,茶不入焙者,宜密封裹,以箬籠盛之,置高處,切勿近濕氣。

砧椎,蓋以碎茶。砧,以木為之,椎則或金或鐵,取于便用。

茶鈐,屈金鐵為之,用以炙茶。

茶碾,以銀或鐵為之。黃金性柔,銅及石皆能生,不入用。

茶羅,以絕細為佳。羅底用蜀東川鵝溪絹之密者,投湯中揉洗以罩之。

茶盞,茶色白,宜黑盞。建安所造者紺黑,紋如兔毫,其坯微厚,之久熱難冷,最為要用。出他處者,或薄或色紫,不及也。其青白盞,斗試不宜用。

茶匙要重,擊拂有力。黃金為上,人間以銀鐵為之。竹者太輕,建茶不取。


茶瓶要小者,易于候湯,且點茶注湯有準。黃金為上,若人間以銀鐵或瓷石為之。若瓶大啜存,停久味過,則不佳矣。

孫穆《雞林類事》:高麗方言,茶匙曰茶戍。《清波雜志》:長沙匠者,造茶器極精致,工直之厚,等所用白金之數(shù)。士大夫家多有之,置幾案間,但知以侈靡相夸,初不常用也。

凡茶宜錫,竊意以錫為合,適用而不侈。貼以紙,則茶易損。

張蕓叟云:呂申公家有茶羅子,一金飾,一棕欄。方接客,索銀羅子,??鸵?;金羅子,禁近也;棕欄,則公輔必矣。家人常挨排于屏間以候之。

《黃庭堅集·同公擇詠茶碾》詩:要及新香碾一杯,不應(yīng)傳寶到云來。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厭聲喧萬壑雷。


陶谷《清異錄》:富貴湯,當以銀銚煮之,佳甚。銅銚煮水,錫壺注茶,次之。


《蘇東坡集·揚州石塔試茶》詩: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潔。

《秦少游集·茶臼》詩:幽人耽茗飲,刳木事?lián)v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控。

《文與可集·謝許判官惠茶器圖》詩:成圖畫茶器,滿幅寫茶詩。會說工全妙,深諳句特奇。

謝宗可《詠物詩·茶筅》:此君一節(jié)瑩無瑕,夜聽松聲漱玉華。萬里引風歸蟹眼,半瓶飛雪起龍芽。香凝翠發(fā)云生腳,濕滿蒼髯浪卷花。到手纖毫皆盡力,多因不負玉川家。

《乾淳歲時記》:禁中大慶會,用大鍍金。以五色果簇龍鳳,謂之繡茶。

《演繁露》:《東坡后集二·從駕景靈宮》詩云:“病貪賜茗浮銅葉?!卑唇裼百n茶皆不用建盞,用大湯,色正白,但其制樣似銅葉湯耳。銅葉,色黃褐色也。


周密《癸辛雜志》:宋時,長沙茶具精妙甲天下。每副用白金三百星或五百星,凡茶之具悉備。外則以大纓銀合貯之。趙南仲丞相帥潭,以黃金千兩為之,以進尚方。穆陵大喜,蓋內(nèi)院之工所不能為也。


楊基《眉庵集·詠木茶爐》詩:紺綠仙人煉玉膚,花神為曝紫霞腴。九天清淚沾明月,一點芳心托鷓鴣。肌骨已為香魄死,夢魂猶在露團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馀醺與酪奴。


張源《茶錄》:茶銚,金乃水母,銀備剛?cè)?,味不咸澀,作銚最良。制必穿心,令火氣易透?/p>


茶甌,以白瓷為上,藍者次之。


聞龍《茶箋》:茶,山林隱逸,水銚用銀尚不易得,何況乎?若用之恒,歸于鐵也。


羅廩《茶解》:茶爐,或瓦或竹皆可,而大小須與湯銚稱。凡貯茶之器,始終貯茶,不得移為他用。


李如一《水南翰記》:韻書無字,今人呼盛茶酒器曰。


《檀幾叢書》:品茶用甌,白瓷為良,所謂“素瓷傳靜夜,芳氣滿閑軒”也。制宜口邃腸,色浮浮而香不散。


《茶說》:器具精潔,茶愈為之生色。今時姑蘇之錫注,時大彬之沙壺,汴梁之錫銚,湘妃竹之茶灶,宣、成窯之茶盞,高人詞客,賢士大夫,莫不為之珍重。即唐宋以來,茶具之精,未必有如斯之雅致。


《聞雁齋筆談》:茶既就筐,其性必發(fā)于日,而遇知己于水。然非煮之茶灶、茶爐,則亦不佳。故曰飲茶,富貴之事也。

《雪庵清史》:泉冽性駛,非扃以金銀器,味必破器而走矣。有饋中泠泉于歐陽文忠者,公訝曰:“君故貧士,何為致此奇貺?”徐視饋器,乃曰:“水味盡矣?!编?!如公言,飲茶乃富貴事耶。嘗考宋之大小龍團,始于丁謂,成于蔡襄。公聞而嘆曰:“君漠士人也,何至作此事!”東坡詩曰:“武夷溪邊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籠加。吾君所乏豈此物,致養(yǎng)口體何陋耶。”此則二公又為茶敗壞多矣。故余于茶瓶而有感。


茶鼎,丹山碧水之鄉(xiāng),月澗云龕之品,滌煩消渴,功誠不在芝術(shù)下。然不有似泛乳花、浮云腳,則草堂暮云陰,松窗殘雪明,何以勺之野語清。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故日休有“立作菌蠢勢,煎為潺聲”,禹錫有“驟雨松風入鼎來,白云滿碗花徘徊”,居仁有“浮花原屬三昧手,竹齋自試魚眼湯”,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銅,瓶攜江上中泠水”,景綸有“待得聲聞俱寂后,一甌春雪勝醍醐”。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雖然,吾猶有取盧仝“柴門反關(guān)無俗客,紗帽籠頭自煎吃”,楊萬里“老夫平生愛煮茗,十年燒穿折腳鼎”。如二君者,差可不負此鼎耳。


馮時可《茶錄》:芘莉,一名,茶籠也。犧,木勺也,瓢也。


《宜興志》:茗壺,陶穴環(huán)于蜀山,原名獨山,東坡居陽羨時,以其似蜀中風景,改名蜀山。今山椒建東坡祠以祀之,陶煙飛染,祠宇盡黑。


冒巢民云:茶壺以小為貴,每一客一壺,任獨斟飲,方得茶趣。何也?壺小則香不渙散,味不耽遲。況茶中香味,不先不后,恰有一時。太早或未足,稍緩或已過,個中之妙,清心自飲,化而裁之,存乎其人。


周高起《陽羨茗壺系》:茶至明代,不復(fù)碾屑、和香藥、制團餅,已遠過古人。近百年中,壺黜銀錫及閩豫瓷,而尚宜興陶,此又遠過前人處也。陶曷取諸?取其制,以本山土砂,能發(fā)真茶之色香味,不但杜工部云“傾金注玉驚人眼”,高流務(wù)以免俗也。至名手所作,一壺重不數(shù)兩,價每一二十金,能使土與黃金爭價。世日趨華,抑足感矣。考其創(chuàng)始,自金沙寺僧,久而逸其名。又提學(xué)頤山吳公讀書金沙寺中,有青衣供春者,仿老僧法為之。栗色暗暗,敦龐周正,指螺紋隱隱可按,允稱第一,世作龔春,誤也。


萬歷間,有四大家:董翰、趙梁、玄錫、時朋。朋即大彬父也。大彬號少山,不務(wù)妍媚,而樸雅堅栗,妙不可思,遂于陶人擅空群之目矣。


此外,則有李茂林、李仲芳、徐友泉;又大彬徒歐正春、邵文金、邵文銀、蔣伯四人;陳用卿、陳信卿、閔魯生、陳光甫;又婺源人陳仲美,重鎪疊刻,細極鬼工;沈君用、邵蓋、周后溪、邵二孫、陳俊卿、周季山、陳和之、陳挺生、承云從、沈君盛、陳辰輩,各有所長。徐友泉所自制之泥色,有海棠紅、朱砂紫、定窯白、冷金黃、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黃、閃色、梨皮等名。大彬鐫款,用竹刀畫之,書法閑雅。


茶洗,式如扁壺,中加一盎,鬲而細竅其底,便于過水漉沙。茶藏,以閉洗過之茶者。陳仲美、沈君用各有奇制。水杓、湯銚,亦有制之盡美者,要以椰瓢、錫缶為用之恒。


名壺宜小不宜大,宜淺不宜深。壺蓋宜盎不宜砥。湯力茗香,俾得團結(jié)氤氳,方為佳也。


壺若有宿雜氣,須滿貯沸湯滌之,乘熱傾去,即沒于冷水中,亦急出水瀉之,元氣復(fù)矣。


許次紓《茶疏》:茶盒,以貯日用零茶,用錫為之,從大壇中分出,若用盡時再取。


茶壺,往時尚龔春,近日時大彬所制,極為人所重。蓋是粗砂制成,正取砂無土氣耳。


仙云:茶甌者,予嘗以瓦為之,不用磁。以筍殼為蓋,以槲葉攢覆于上,如箬笠狀,以蔽其塵。用竹架盛之,極清無比。茶匙,以竹編成,細如笊籬,樣與塵世所用者大不凡矣,乃林下出塵之物也。煎茶用銅瓶,不免湯,用砂銚,亦嫌土氣,惟純錫為五金之母,制銚能益水德。


謝肇《五雜俎》:宋初閩茶,北苑為最。當時上供者,非兩府禁近不得賜,而人家亦珍重愛惜。如王東城有茶囊,惟楊大年至,則取以具茶,他客莫敢望也。


《支廷訓(xùn)集》有《湯蘊之傳》,乃茶壺也。


文震亨《長物志》:壺以砂者為上,既不奪香,又無熟湯氣。錫壺有趙良璧者亦佳。吳中歸錫,嘉禾黃錫,價皆最高。


《遵生八箋》:茶銚、茶瓶,瓷砂為上,銅錫次之。瓷壺注茶,砂銚煮水為上。茶盞,惟宣窯壇為最,質(zhì)厚白瑩,樣式古雅,有等宣窯印花白甌,式樣得中,而瑩然如玉。次則嘉窯,心內(nèi)有茶字小盞為美。欲試茶色黃白,豈容青花亂之。注酒亦然,惟純白色器皿為最上乘,馀品皆不取。


試茶以滌器為第一要。茶瓶、茶盞、茶匙生,致?lián)p茶味,必須先時洗潔則美。


曹昭《格古要論》:古人吃茶湯用,取其易于不留滯。


陳繼儒《試茶》詩,有“竹爐幽討”、“松火怒飛”之句。[竹茶爐,出惠山者最佳。]《淵鑒類函·茗碗》:韓詩“茗碗纖纖捧”。


徐葆光《中山傳信錄》:琉球茶甌,色黃,描青綠花草,云出土噶喇。其質(zhì)少粗無花,但作水紋者,出大島。甌上造一小木蓋,朱黑漆之,下作空心托子,制作頗工。亦有茶托、茶帚。其茶具、火爐與中國小異。


葛萬里《清異論錄》:時大彬茶壺,有名釣雪,似帶笠而釣者。然無牽合意。


《隨見錄》:洋銅茶銚,來自海外。紅銅蕩錫,薄而輕,精而雅,烹茶最宜。

  

【譯文】

唐代韓琬(字茂貞,鄧州南陽人)《御史臺記》記載:唐朝制度,御史有三院:第一個叫做臺院,其官員叫做侍御史;第二個叫做殿院,其官員叫做殿中侍御史;第三個叫做察院,其官員叫做監(jiān)察御史。察院的辦公場所察院廳居南,唐武宗會昌(841-846)初年監(jiān)察御史鄭路所修葺。其中的禮察廳,稱作松廳,因為其南有一棵古松;刑察廳,稱作魘廳,因為在這里就寢的人多夢魘;兵察廳,主管察院的茶飲。其茶葉一定要購買蜀茶中的佳品,貯存在陶器中,以防備暑天發(fā)潮變質(zhì)。御史往往親自封存或者開啟,所以兵察廳又稱為茶瓶廳。

唐代李匡《資暇集》記載:茶托子,創(chuàng)始于唐德宗建中(780-783)年間蜀相崔寧之女,因為茶杯沒有襯墊,害怕燙手,于是就取碟子托起來。品飲之后,杯子又傾倒了,于是就用蠟環(huán)繞在碟子中央,茶杯就固定下來,隨即派工匠用漆代替蠟環(huán),進奉給蜀相。蜀相很驚奇,就為之命名并告訴親朋好友,人們都認為很方便,當時就流行開來。此后,傳承者再環(huán)其底部,更新其規(guī)制,從而使茶托子發(fā)展到上百種形狀。

唐德宗貞元(785-805)初年,青州鄆城用繒布加油漆制成荷葉形狀,用來襯墊茶碗,形成另外一種碟子。今人大多說茶托子就是起源于此,其實不然。蜀相即如今的升平崔家,一問便知究竟。

宋徽宗《大觀茶論》中談?wù)摬杵髡f:羅碾,茶碾以銀質(zhì)的為最好,熟鐵制成者次之。槽要做得又深又陡,輪要做得又銳又薄。羅網(wǎng)要細密,羅面要拉緊,碾茶時一定要用力,并且速度要快。(羅茶時則要動作輕緩,羅面掌握水平,不怕反復(fù)多次,這樣茶的細末幾乎不會有什么損耗。)只有經(jīng)過兩次過羅的茶末,入水之后會輕輕漂起,在茶湯的表面有光澤凝聚,從而充分顯現(xiàn)出好茶所應(yīng)有的色澤。

茶盞,必須度量茶葉的多少,從而決定所用茶盞的大小。如果茶盞高而茶葉較少,就會遮蓋住茶的色澤;如果茶葉較多而茶盞較小,就會使水量不足以充分溶解茶末,盡顯茶之真味。茶盞只有在加熱的情況下,才會使茶葉充分發(fā)揮其色香味,而且持續(xù)時間較長。


茶筅,是擊拂專用的工具,以竹節(jié)細密的老竹加工而成。筅身即筅把要厚重,筅頭即前端的竹帚則要稀疏有力,根部要粗壯而末梢要纖細,應(yīng)當像劍脊般的形狀。這是因為筅身厚重,就能在操作時有力,便于運用;筅頭稀疏有力,根粗末細如劍脊的形狀,就會使得在擊拂時即便用力過猛也不會產(chǎn)生浮沫。


茶瓶,適合用金銀,其大小規(guī)格,只有按照具體需要來決定。注湯(即將煎好的水注入茶盞)這個環(huán)節(jié)的關(guān)鍵,只是取決于茶瓶口嘴的大小和形狀罷了。茶瓶的口,要稍微大一些,而且曲度要小一些,這樣注湯時力量就比較集中,水流不會分散;茶瓶嘴的末端,要圓小而且尖削,那么在注湯時就會有所節(jié)制,水流不會形成滴瀝。這是因為注湯時力量集中,那么茶葉的色香味就能迅速發(fā)揮出來;注湯時有所節(jié)制而不形成滴瀝,那么茶盞表層的粥面就不會被破壞。


茶勺,是添續(xù)茶水的工具,其規(guī)格大小,應(yīng)當以可以盛下一盞茶水為適量標準。如果盛水超過一盞,就要把多馀的水倒回去;如果不足一盞,又要再舀一次加以補充。這樣傾倒數(shù)次,就會使盞中的茶水涼了。


北宋蔡襄《茶錄》下篇論茶器:茶焙,用竹篾編制而成,外面包裹箬葉。上面蓋起來,以便收攏火氣;中間隔成兩層,以便擴大容量。把茶餅放在上層,下層放置炭火,與茶餅保持一尺左右距離,使其中保持溫暖的狀態(tài),就是為了保養(yǎng)茶的色香味。


茶籠,沒有放入茶焙烘烤的茶餅,應(yīng)當用箬葉緊密封裹,放在茶籠中盛起來,置于高處,切不要接近潮濕之氣。


砧椎,砧和椎是用來捶碎茶餅的工具。砧板以木頭做成,椎以金或者鐵制成,取其方便實用。


茶鈐,用金或鐵屈曲而制成,用來夾住茶餅進行烘焙。


茶碾,用銀或鐵制成。黃金本性柔軟,而銅和黃銅都容易生銹,不能選用。


茶羅,以羅網(wǎng)極細的為最好。羅底要用四川東川鵝溪絹中特別細密的,放到開水中揉洗干凈后罩在羅圈之上。


茶盞,茶色淺白,適宜黑色的茶盞。建安所制造的茶盞黑里透紅,紋理猶如兔毫,其坯稍厚,經(jīng)過烘烤后久熱難冷,最適宜飲茶之用。其他地方出產(chǎn)的茶盞,有的坯太薄,有的顏色發(fā)紫,都比不上建盞。那些青白色的茶盞,斗茶品茗的行家自然不會使用。茶匙,茶匙要有一定重量,這樣用來擊拂才會有力。以黃金制作的茶匙為最好,民間多用銀、鐵制成。用竹子制成的茶匙太輕,建茶一般不用。


茶瓶,用于燒水的湯瓶要小一點,以便于觀察開水變化的情形,而且點茶注水的時候能夠把握好分寸。湯瓶以黃金制作的為最好,民間多用銀、鐵或者瓷制作。如果茶瓶過大,品飲時有所剩余,停久茶味過熟,就不好了。


宋代孫穆《雞林類事》記載:高麗方言,茶匙叫做茶戍。


宋代周輝《清波雜志》記載:長沙的工匠,制造茶具極其精致,其工價之高幾乎與所使用的白銀的價格相等,士大夫之家多有收藏,放置到幾案之間,只知道相互夸耀珍貴奢侈,并不經(jīng)常使用。一般說來茶葉適宜錫器,我認為錫器比較合適,而且實用而不奢侈。如果器具上貼上紙,則容易損壞茶的味道。


張舜民(字蕓叟)說:呂公著(字晦叔,封申國公,世稱呂申公)家有茶羅子,一個以黃金裝飾,一個以棕毛為欄。正接待賓客的時候,招呼要銀羅子,就是接待平常的客人;索要金羅子,就是接待皇帝身邊的人;索要棕欄羅子,就一定是公輔大臣。家人經(jīng)常要排著隊在屏風間等候召喚。


《黃庭堅集》中有《同公擇詠茶碾》詩寫道:要及新香碾一杯,不應(yīng)傳寶到云來。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厭聲喧萬壑雷。


北宋陶谷《清異錄》中說:富貴湯,應(yīng)當用白銀制作的茶銚煎煮,非常好。用銅制的茶銚煮水,用錫制的茶壺注茶,次之。


《蘇東坡集》中有《揚州石塔試茶》詩寫道: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潔。

《秦少游集》中有《茶臼》詩寫道:幽人耽茗飲,刳木事?lián)v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祝。


《文與可集》中有《謝許判官惠茶器圖》詩寫道:成圖畫茶器,滿幅寫茶詩。會說工全妙,深諳句特奇。


元代謝宗可《詠物詩》中有《茶筅》詩寫道:此君一節(jié)瑩無瑕,夜聽松聲漱玉華。萬里引風歸蟹眼,半瓶飛雪起龍芽。香凝翠發(fā)云生腳,濕滿蒼髯浪卷花。到手纖毫皆盡力,多因不負玉川家。


南宋周密《乾淳歲時記》記載:宮中大的慶典活動,用鍍金的大(陶制的扁形口大而撇的器皿)擺設(shè)五色水果,中間放龍鳳團茶,稱作繡茶。


南宋程大昌《演繁露》中說:《東坡后集二》中有《從駕景靈宮》詩寫道:病貪賜茗浮銅葉。按今天御前賜茶都不用建盞,而用大湯,色澤正白,只是其制作的形制類似薄銅片所做的銅葉湯罷了。這種稱為銅葉的茶盞呈黃褐色。


南宋周密《癸辛雜志》記載:宋代,長沙茶具制造精妙,甲于天下。每副茶具用白銀三百星或五百星(金銀一錢為一星),凡是有關(guān)茶的器具都應(yīng)有盡有。外面用一個飾有穗帶的銀盒子盛起來貯存。趙葵(字南仲)丞相做潭州(治今長沙)知府的時候,用黃金千兩制造茶具,進貢給朝廷。理宗皇帝(葬穆陵)大喜,因為這是宮中的工匠所不能制作的。


元末楊基《眉庵集》中有《詠木茶爐》詩寫道:紺綠仙人煉玉膚,花神為曝紫霞腴。九天清淚沾明月,一點芳心托鵬鴣。肌骨已為香魄死,夢魂猶在露團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馀醺與酪奴。


明代張源《茶錄》中說:茶銚,金是水之母,銀則剛?cè)峒鎮(zhèn)?,味道不咸不澀,是用來做茶銚的最好材料。茶銚的中間一定要穿透,以便能透過火氣。(以上不見于張源《茶錄》,而近于許次紓《茶疏》)茶甌,以白瓷為最好,藍白色的次之。


明代聞龍《茶箋》中說:茶,山林隱逸之人,所用茶銚以白銀制成也不可能,何況用黃金制作茶呢?如果就使用長久而言,還是用鐵制作的為好。


明代羅廩《茶解》中說:茶爐,用陶器或者竹子制成,其大小要與茶壺的大小相稱。凡是貯藏茶葉的器具,一定要始終貯藏茶葉,不能改作他用。


明代李如一(名鶚,以字行,又字貫之,江陰人)《水南翰記》中說:韻書沒有字,今人稱盛茶、酒的器具叫做。


《檀幾叢書》中說:品茶所用的茶甌,以白瓷為佳,所謂“素瓷傳靜夜,芳氣滿閑軒”。其形制適宜小口而中間部分較深,這樣能使茶色漂浮而香味不散。


明代黃龍德《茶說》中說:飲茶器具精致潔凈,茶就會因此而增添光彩。至于當今蘇州的錫壺、宜興出產(chǎn)的時大彬紫砂壺、開封出產(chǎn)的錫銚、湘妃竹所制成的茶灶以及宣德窯、成化窯所出產(chǎn)的茶盞,無論高人隱士、詩人詞客,還是賢明的士大夫,沒有不倍加珍重和寶愛的。就是說自唐宋以來茶具的精致,也未必有當今如此雅致的。


明代張大復(fù)《聞雁齋筆談》中說:茶葉采摘之后,其自然之性一定要借陽光散發(fā)開來,并且遇到作為知己的水。但是,不經(jīng)過茶灶、茶爐烹煮,也達不到最佳效果。所以說,飲茶是一種富貴之事。


明代樂純《雪庵清史》中說:甘測的泉水容易變形,如果不是用金銀器盛起來,那么其味道必定沖破茶具的局限而散發(fā)出來。宋代有人贈送中泠泉給歐陽修的,歐陽修驚訝地說道:“先生您本來是貧寒的士人,為什么還要奉送如此厚重的禮物呢?”然后徐徐觀察所饋贈的茶具,于是說道:“水味窮盡啦!”唉!誠如歐陽修先生所說,飲茶乃是富貴的事情。曾經(jīng)考察宋朝的大小龍團茶,創(chuàng)始于丁謂,成于蔡襄。歐陽修聽說后感慨道:“君謨作為一個士人,怎么能夠做這樣的事情?”蘇東坡有詩寫道:“武夷溪邊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籠加。吾君所乏豈此物,致養(yǎng)口體何陋耶?!庇纱丝梢?,丁、蔡二人對于茶的聲譽又敗壞很多??!因此,我面對茶瓶而有所感觸。


茶鼎,是煉丹和煮水的地方,那些在明月之澗和白云之龕所出產(chǎn)的茶品,經(jīng)過茶鼎的烹煎,可以滌煩消渴,其功用確實不在靈芝、白術(shù)等養(yǎng)生妙品之下。然而,如果沒有泛乳花(烹茶時茶盞上所泛的浮沫)、浮云腳(盞面所浮的蒸汽),那么草堂暮云陰,松窗殘雪明,用什么伴隨野語清言?啊!鼎對于茶事的功用太大了!因此,唐代皮日休有“立作菌蠢勢,煎為潺聲”的詩句,劉禹錫有“驟雨松風入鼎來,白云滿碗花徘徊”的詩句,宋代呂居仁有“浮花原屬三昧手,竹齋自試魚眼湯”的詩句,范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銅,瓶攜江上中泠水”的詩句,羅大經(jīng)(字景綸)有“待得聲聞俱寂后,一甌春雪勝醍醐”的詩句。??!鼎對于茶事的功用是太大了!即使如此,我還是嘆賞盧仝的“柴門反關(guān)無俗客,紗帽籠頭自煎吃”,楊萬里的“老夫平生愛煮茗,十年燒穿折腳鼎”,像這兩位先生,差不多可以無負此鼎了。

明代馮時可《茶錄》記載:芘莉,也叫做,就是茶籠。犧,就是木勺,也就是茶瓢。


《宜興志》記載茗壺說:陶窯分布于蜀山的周圍。蜀山又叫做獨山,蘇東坡居住陽羨的時候,認為這里很像蜀中的風景,改名叫做蜀山。如今山頂還建有東坡祠進行祭祀,因為制陶的煙霧飄來熏染,東坡祠的建筑盡呈黑色。


冒襄(字巢民)《茶匯鈔》中說:茶壺,以小巧為最佳,每一個客人一個茶壺,任其獨自斟茶品飲,這樣才能得到茶中真味。為什么呢?茶壺小巧就不會使香氣消散,味道也不會改變。況且茶中的香味,不早不晚,恰在一時之間,太早或者未足,稍緩或者已過,其中的奧妙,清心悅神,品飲自知,通曉其中的變化而采取適當?shù)拇胧?,完全在于其人的自我體味。

明代周高起《陽羨茗壺系》中說:飲茶風尚發(fā)展到明代,不再碾成細末、加入香藥、制成團餅,這也是遠遠超過古人的地方。近百年以來,茶壺淘汰了銀壺、錫壺以及福建、河南的瓷壺,而崇尚宜興紫砂陶壺,這又是近人遠遠超過前人的地方。宜興陶壺的可取之處何在?就在于它用當?shù)厣街械暮疤胀?,能夠充分發(fā)揮天然真茶的色香味,如杜甫《少年行》詩中所吟詠的“傾金注玉驚人眼”,其形制高流也是著意于免俗。至于名家所制作的茶壺,一個茶壺的重量不過數(shù)兩,其價格往往高達一二十兩銀子,從而能使泥土與黃金爭價。世風日趨浮華,也足以令人感慨了??疾煲伺d陶壺的創(chuàng)始,可以追溯到金沙寺的和尚,因為年代久遠已經(jīng)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另一種說法,是提學(xué)副使吳仕(字克學(xué),又字頤山,宜興人)曾在金沙寺中讀書,其青衣小童名叫供春,他模仿老和尚的方法制作陶壺。如今傳世的供春壺,色澤如栗子黯然沉著,堅實剛硬,猶如古代的金銀鐵器;敦厚篤實,形制周正,壺上手指的螺紋隱隱泛起,清晰可辨,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一了。世人稱它為龔春,是不對的。


萬歷(1573-1620)年間,有四大制壺名家:董翰(號后溪)、趙梁(一作趙良)、玄錫、時朋。時朋即時大彬的父親。時大彬號少山,他在藝術(shù)風格上不追求艷麗嫵媚,而以古樸、雅致、堅實、栗色作為特征,工藝奇妙,巧奪天工。于是就在陶藝領(lǐng)域標舉大雅遺風,獨擅空群之名目。(韓愈《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伯樂一過冀北之野,而馬群遂空?!保┐送?,還有李茂林(名養(yǎng)心)、李仲芳(茂林子)、徐友泉(名士衡);又有時大彬的徒弟歐正春、邵文金、邵文銀、蔣伯(名時英)四人;陳用卿(俗名陳三呆子)、陳信卿、閔魯生(名賢)、陳光甫;還有婺源人陳仲美,所制文玩器具反復(fù)鏤刻,重疊雕飾,極其細膩,堪稱鬼斧神工;沈君用(名士良)、邵蓋、周后溪、邵二孫、陳俊卿、周季山、陳和之、陳挺生、承云從、沈君盛、陳辰(字共之)等,也都各有所長。徐友泉所自制的茶壺,泥色有海棠紅、朱砂紫、定窯白、冷金黃、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黃、閃色、梨皮等名目。在茶壺上鐫刻題款也是從時大彬開始的,運用竹刀刻畫,書法嫻雅。


茶洗,又叫做漉塵,式樣像扁壺,中間加有一個弧形的鬲,底部有細孔,以便于沖洗掉茶葉中的沙塵。茶藏,是用來留住洗過的茶葉的工具。這兩種茶具,陳仲美、沈君用都有非常奇異的制作工藝。至于水勺、湯銚之類的茶具,世間也有制作得盡善盡美的,但日常還是以椰殼、葫蘆器、錫器最為實用和常見。


茶壺的制作,宜小不宜大,宜淺不宜深;壺蓋適宜弧形拱起而不適宜平面,這樣可以使得湯力集中,香氣氤氳,才稱得上達到了最佳效果。


茶壺如果出現(xiàn)有陳雜氣味,就要先用沸水倒?jié)M洗滌,并且乘熱倒掉,隨即浸入冷水之中,也要馬上拿出來將水倒掉,這樣其元氣就可以恢復(fù)了。

明代許次紓《茶疏》中說:茶盒,用來貯藏日常所用的零星茶葉,以錫制成,其作用是從大壇中分取茶葉,一盒用完之后再從大壇中取用。(此則不見于《茶疏》,而與張源《茶錄·分茶盒》略似)茶壺,往時崇尚龔(供)春所制的紫砂壺,近日則是時大彬所制的茶壺,非常受人珍重和寶愛。因為紫砂壺都是用粗砂燒制而成,正是取其砂不含土氣的優(yōu)點。

仙說:茶甌,我曾經(jīng)以陶制成,而不用瓷。用筍殼作為蓋子,再用槲葉覆蓋在上面,如同箬葉斗笠的形狀,以此來遮蔽塵埃。然后以竹架盛起來,無比清幽。茶匙,用竹篾編成,細如笊籬一樣,形狀與塵世所使用的大不相同,乃是山林隱逸生活中的物件。煎茶使用銅制的茶瓶,不免會有銅銹之味,用砂陶所制的茶銚也嫌有土腥氣,只有純錫乃是五金之母,制成茶銚能夠增益茶水的質(zhì)量。


明代謝肇《五雜俎》記載:宋初福建所出產(chǎn)的茶葉,以北苑為最好。當時上貢給朝廷的茶葉,如果不是中書省和樞密院以及皇帝身邊的人都得不到賞賜,而民間也都極其珍重愛惜。例如王東城有一個茶囊,只有楊大年來,才會取出來烹茶待客,其他客人沒有敢于奢望的。


明代支廷訓(xùn)《支廷訓(xùn)集》中有一篇《湯蘊之傳》,也就是給茶壺所做的傳記。


明代文震亨《長物志》中說:茶壺以砂陶所做的為最好,既不會侵奪茶的香味,而且也沒有熟湯氣。錫壺有趙良壁所制的也很好。吳中的歸錫、嘉禾的黃錫,價格都是最高的。


明代高濂《遵生八箋》中說:茶銚和茶瓶,以瓷器、陶器為最好,銅器、錫器次之。以瓷壺注茶、砂銚煮水這樣的配置為最好。茶盞,只有宣德窯所出的壇盞為最好,質(zhì)地厚重,色白瑩潤,樣式古雅。有一種宣德窯的印花白色茶甌,式樣得中,瑩然如玉。其次是嘉靖官窯,以茶盞底部中心有茶字的小盞為美。要烹試茶葉,以色澤黃白為好,怎么能容忍青花瓷器變亂其色澤?注酒也是一樣,只有純白色的器皿最為上乘,其馀的品種都不足取。


烹試茶葉,以洗滌器具作為第一要務(wù)。茶瓶、茶盞、茶匙等茶具一旦出現(xiàn)鐵銹味,就會損壞茶的色香味,所以必須預(yù)先清洗潔凈才好。


明代曹昭(字明仲,松江人)《格古要論》中說:古人飲茶用,取其容易喝干而不會留滯的優(yōu)點。


明代陳繼儒《試茶》中有“竹爐幽討”、“松火怒飛”的詩句。[原注:竹茶爐以出產(chǎn)于無錫惠山的為佳。]清代《淵鑒類函·茗碗》記載:韓愈詩中有“茗碗纖纖捧”的句子。


清代徐葆光(字亮直,長洲人)《中山傳信錄》記載:琉球群島的茶甌,表面呈黃色,上面描畫著青綠花草,據(jù)說出產(chǎn)于土噶喇。其質(zhì)地略顯粗糙而沒有花紋,但有作水紋的,出產(chǎn)于大島。茶甌之上造有一個小木蓋,用朱黑色漆好,下面有一個空心托子,制作頗為精致;另外,還有茶托、茶帚等。只有茶具、火爐與我國大陸稍微有些差異。


清代葛萬里《清異論錄》中說:時大彬所制的茶壺,有一種名叫釣雪,形狀好像一個人帶著斗笠在垂釣,但是形制意態(tài)自然,沒有一點牽強之意。

清代屈擢升《隨見錄》記載:洋銅茶銚,來自海外。紅銅表面燙上錫,器形很薄,重量很輕,精致而且高雅,用來烹茶最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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