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中國普洱茶網(wǎng) 整體品牌升級,更名為「茶友網(wǎng)」

茶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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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武之鼎茶王樹

易武刮風寨茶王樹如同史詩一般,掀開了古樹茶偉大而高貴的序幕。

我們平常說一種茶好,怎么好?有味道,好喝。易武刮風寨茶王樹是基于標準又遠遠高于標準的另類存在。

若名稱茶王樹,就要有的王者風范,唯我獨尊。刮風寨的茶王樹是真真存世的。由于刮風寨有不少茶王樹,又叫茶王樹寨,簡稱茶王樹。茶王樹寨的茶園均分布于易武自然保護區(qū)國有林內(nèi),其產(chǎn)茶之品質(zhì)堪為易武茶之鼎。這里的古茶樹樹齡百年以上,茶葉霸氣,茶氣沉郁、飽滿充實,生津快、回甘強,口感出類拔萃,層次豐富,耐泡味豐,實為茶中極品,稀罕無比。

因著對易武刮風寨茶王樹的癡迷,我們登頂“世外桃源”刮風寨。

刮風寨位于易武東南,是一個美麗的邊境瑤族村寨,與老撾僅一山之隔。刮風寨年產(chǎn)古樹茶約17噸,生態(tài)小樹茶上百噸。四面環(huán)山,山高水長,每逢雨季,云霧繚漫,寨中203戶人家屋舍錯落,像詞語一樣流浪于半山,常有“白云生處有人家”的景象。村落中央有一條小河穿過,四季涓涓,川流不息;村外山野,樹高林密,飛鳥相與,生態(tài)自然,環(huán)境優(yōu)美?,幾迦嗽诖耸来陡鸱N,怡然自得,好似陶淵明的世外桃源。

還有一條河叫“茶王樹河”,我喜歡這名字,他在已經(jīng)消亡的茶王樹寨的下面靜靜地流淌。

“哥去了一切都OK”的楊金峰

刮風寨最近幾年茶地名稱分為:茶王樹、茶坪地、冷水河、白沙河、家邊樹(刮風寨村子周邊的古樹)等,都盛產(chǎn)古樹茶,因其地理位置和茶樹質(zhì)量略有不一,茶葉價格也有區(qū)別。其中,茶王樹最為珍貴,茶坪和冷水河其次,白沙河再次,家邊樹較為便宜。

茶王樹之麓與彎弓白茶園隔河相望,位于冷水河的下游,與勐臘縣海拔最高的黑水梁子同在一脈。在茶王樹茶區(qū),有茶園的農(nóng)戶多達48戶,有三兩個占有較大茶地面積,且其茶樹樹齡偏大的茶王樹“巨頭”,如擁有茶地面積最大的楊金文,樹冠最大的李德友,高度最高的鄧愛文等農(nóng)戶,他們的春茶產(chǎn)量約為3.6噸,年產(chǎn)量有6噸左右。

楊金峰是楊金文的公子,算有同席之緣,在易武時專門從刮風寨帶著一幫弟兄過來找我們吃酒。光頭,清瘦,個子不高,皮膚黝暗,拖著一雙人字拖,灰牛仔褲半掛在屁股上,腳跟的褲身沾著泥水,被踩破了幾處,須須柳柳,臂上的紋身半露在短袖外。記不清是牛鬼神蛇,人小嗓大,抽煙喝酒,酒量還行,那天下午先是一起吹牛,喝了幾瓶老撾啤酒,隨后又在飯桌上喝酒了幾杯白酒,所有在座的朋友,只有他喝得二麻,之后就是高談闊論,自得其樂,是位不折不扣的靈魂出竅者。

按照他的表述:“要茶王樹的古樹純料,那就是,哥去了一切OK?!睏罱鸱暹€說,2001年他家和村上幾戶人家窮得連飯都不上了,沒人管他們于是上山管理茶園掙點吃飯的錢。2004年后古樹茶價格開始有一點起色,刮風寨里的人漸漸開始明白了古茶樹存在的價值。不過此時大家對茶王樹還沒有概念,那個時候古樹茶價格不超過200元每公斤。

直到2008年刮風寨才在市場上“出名”,2010年后單獨出現(xiàn)一個山頭叫做茶王樹,價格一路“瘋漲”。聽說市場上有2008年的茶王樹野生茶,楊金鋒說根本不可能,基本上都是騙子。從他口中得知,現(xiàn)在價格上去了,村里人就開始“眼紅”了,還要求分樹,這讓他很氣憤。按照現(xiàn)在的價格,茶王樹確實每年能為楊家人創(chuàng)收百萬級以上收入,因為茶王樹的古茶樹,為他家和鄧福新家所有的多一些。

按照約定,第二天,我們要去刮風寨走上一遭。

茶王樹迷之過往

真正的茶王樹,曾經(jīng)年產(chǎn)90公斤茶葉的茶王樹死了。過去,易武有古茶祭祀,祭祀完畢,全寨會采茶的人都會爬上這株茶王樹采茶。根據(jù)習俗,當天即要采完。一季春茶可采約90公斤的加工好的干毛茶。祭祀活動在一代又一代茶農(nóng)之間流傳,直到茶王樹永遠死去。

二十世紀初葉,這株茶王樹的主干甚至長到需有兩個成人才圍得過來,樹高超過12米,樹冠如篷,碩大無比。據(jù)載,茶王樹主干約在1935年前后枯死,一段時間后死而復生,發(fā)出部分新枝嫩芽,又幾經(jīng)野火焚燒,后陸續(xù)遭遇多次種地砍伐,殘喘于世。1948年前后,茶王樹寨的百姓搬散,無人照管,現(xiàn)早已全株死亡。

90年代初的易武區(qū)已故區(qū)長、古六大茶山復興者張毅老先生在《古六大茶山紀實》中說:“從白茶園舉目遠望,可看到茶王樹寨的山脈,但要到那里還得步行兩個時左右。茶王樹寨是以一株茶王樹而得名的,據(jù)說這一帶野生茶林到處都有,而這株特大,地形緩坡,又有一條山泉,古人就選擇這里定居下來。寨內(nèi)其他雜樹被砍做木材蓋房子,附近的野生茶林被改造為人工方便采摘的茶園,這株大茶樹被奉為茶王樹,平時不允許大人小孩攀登,每年第一次開始采春茶時,首先要殺豬祭祀,由寨中長老背誦,在地圖上圈上了個句號?!?/p>

現(xiàn)在,茶王樹臺刈的樹樁,大抵從根部發(fā)出新芽,欣欣然競秀于天地萬木之間。茶王樹的古樹茶樹齡基本都有上百年,茶樹歷史以來多遭劫數(shù),生命力極其旺盛,古樹樹形一眼看去與小樹無異,但仔細觀察,區(qū)別明顯。

古樹因臺刈之由,其樹枝直接從根部分叉發(fā)出,每根枝條通常都很長,大小較為均勻。枝叉發(fā)出的葉片一般極為茂盛,又大又肥,樹高一般在3~5米之間。由于此地林密山深,這些茶樹長期匍匐于原始森林之下,無法充分接觸光照,吸收養(yǎng)分,因而生長速度相對緩慢。茶王樹的生長區(qū)位處于整座山的中下段部分,茶園海拔從茶山中段的1380米向茶王樹河邊的1050米遞減,整個茶園的垂直落差高達300余米,茶品各有千秋,并存高下。

虛實相濟的“完美茶品”

茶王樹有花香、蜜香、原野香,味分五香,這也是易武古樹茶湯感協(xié)調(diào)性的最高之處。氤氳的原始森林賦予茶體獨特的山野氣息,濃郁而強烈,若是老茶湯水,則更為甚之。

中國人素來對世間萬物的判斷以感覺為重,這種感覺的體驗或虛或?qū)?,虛實相生,一般都會以身體為基礎(chǔ),尤其是味覺體驗。茶的“有味道”就是一種身體和精神達成共識的一種虛實相濟的超越性的體驗。友人張懷在品評茶王樹轉(zhuǎn)化五六年時,也回憶起新茶時期的茶王樹,他簡單總結(jié)道:“茶王樹干茶蜜香清揚,隱有甜感;茶湯入口,留于喉嚨,持續(xù)穩(wěn)重;略有苦澀,回甘涼甜,生津持久;葉底黃綠光亮,柔軟厚實,繞有彈性。前段葉底香夾帶叢林氣韻,后段熱嗅冷嗅,均有淡雅甜香?!?/p>

張懷又說:“我對茶王樹的喜愛,是易武茶之最愛。只可惜由于過度采摘、過度炒作等原因,如今的茶王樹再也無法帶給我曾經(jīng)的喜悅,但茶王樹依舊為最上乘的易武茶這一事實無法辯駁。它的優(yōu)點并無強烈偏向,眾多優(yōu)良之處和諧的集于一身,不偏不倚,屬于完美型茶品。”

鄭少烘先生更是深愛茶王樹,他告訴我說:“茶王樹靠山脊部分口感清甜,靠茶王樹河邊部分滋味感重一些,口感澀感重一些,靠中間大石頭的口感在兩者之間,是平衡感協(xié)調(diào)感最強的。從香氣的角度講,上面的雅、甜、下面的雄氣,骨架感更易捕捉到。然而最好的茶王樹要把不同的茶地進行拼配,可以做出香氣的層次感,且在不同的溫度下變化很大,掛杯冷香可達幾個小時。茶王樹的印象應(yīng)該是從上至下,茶地中伴生植物的香氣豐富,變化很大,這對香氣的豐富多樣提供了生態(tài)基礎(chǔ)。”

天公雖不作美,我等砥礪而行

從刮風寨行約13公里(前8公里土路可由越野車、皮卡車代步,后5公里需經(jīng)崇山峻嶺,跨越陡峭的羊腸小路,因此只能徒步攀爬),就可抵達茶王樹之地,因此,總共需要三四個小時的行程才能順利抵達。

望著遠山,雨季帶給我們諸多的美和遺憾,這次沒能跨過茶王樹河。按照行程計劃,我們是要進茶王樹實地考察的,但由于交通實在糟糕,我們被擋在一個小時車程的遠山,極目眺望,感慨山河。我們到此之前,易武的雨天持續(xù)延綿,據(jù)朋友說已有兩周不見天日。

從景洪出發(fā),進入易武山村公路以后,雖彎道眾多,但路面狀況不差,一路上有很多地帶不久前都遭遇過滑坡,大多已完成疏通。來到易武鎮(zhèn)上,和老友說進刮風寨的打算以后,都說最近雨水甚多,去刮風寨的路況十份糟糕,恐怕進不去。我們到此兩天,雖然白天都沒有雨,炎日高照,天公聊有為我們作美的意思。但每天夜里和清晨都有雨,路面依然有很多積水之處,山林中、樹蔭下四處濕漉漉的,水氣充足。

離開麻黑寨以后,我們和村里人說起前往刮風寨實地考察的計劃,寨里同坐的老少都說最近幾天路況太差,可能無法進寨,皆勸我們不要去。然而對茶王樹的向往、居敬,以及“不到長城心不死”的決心促我堅持前往。

為了保證順利抵達,我們決定讓司機李國飛和彭乾先回易武,我和朱有松、詩白乘朱品德先生的牧馬人吉普車前往刮風寨尋訪茶王樹。于此,我們懷著期待開赴通往刮風寨的泥巴公路,山回路轉(zhuǎn),一路顛簸,經(jīng)過很多積水、滑坡的地段,堅持不懈,但終于還是不得不放棄繼續(xù)前行,接受“無功而返”的事實。

“尋隱者不遇”,遙望解憾

為了不使此去就此郁郁而終,好友朱有松提議原路返回,繞到刮風寨生長茶王樹的大山的對面,讓我們遠遠的看上一眼,才知道“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鼻奥凡煌?,我們就只能欣然接受這個建議。來到茶王樹的對山,朱有松耐心的指著遠山,說那些深山中有一點點白色的地方就是茶王樹的領(lǐng)地,白色的斑點是茶農(nóng)采茶所需搭建的窩篷。

我們靜靜地眺望遠山,試圖用隨身攜帶的相機拉近焦距看看,然不見,不見就是不見,“尋隱者不遇”,尋美人而不見。懷著敬意,懷著遺憾,我的“心頭肉”茶王樹,他們身處窩棚制茶的密林深處,不會像麻黑寨和落水洞的“茶王樹”一樣早已被人拍賣標號,早已被熾熱的鋼架和鐵絲網(wǎng)束以生長。

此時,鴉雀無聲,山川寂寞,我想重重地席地而坐,閉目沉思,大口喘息,將遺憾吞吐在這深山野外,像一尊佛陀,像一位茶農(nóng),像一株茶樹,為人世間所有的愛茶人在此雙手合十,深遠地祈禱那不曾去過的茶王樹河和茁壯向上的一棵棵茶王樹,她的確使用了真名。

欲壑難填 :茶王樹的生死劫

01、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茶王嗨

“茶王樹”之說,大多就是騙人錢財?shù)墓碓挕?/p>

神龜雖壽,尤有竟時。大椿之年,亦有其秋,從來就沒有不死不滅的樹,豈能無知自己封王封后。

一株“茶王樹”被消耗殆盡,另一株“茶王樹”又橫空出世,這樣的營銷手段簡直是騙三歲小兒,所以,在我們的時代,遍地都是“茶王樹”,滿山都有“茶王樹”。

前幾日,一份合同刷爆了朋友圈。這份號稱2019年云南高桿“茶后”采摘權(quán)的合同,“近20米,據(jù)說800年,100萬一年的采摘權(quán),”以寥寥數(shù)言描述了這株天價茶樹樹齡之大、價格之高。

800年是多久?那時成吉思汗鐵木真,四處征戰(zhàn),稱霸天下,接下來金滅亡,南宋滅亡。

這棵茶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在800年后的身價高達100萬,在2019年3月5日這一天,自己的葉子會這么值錢引人注目!一頁平常的A4紙上寫明了樹齡、樹高、產(chǎn)地,還有封為茶后的照片。

尤其是那簡單粗暴的“一百萬元”,零都沒有,實在是太便于宣傳了,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宣傳需要的照片,如此大金額的正常合同哪有這樣簡單粗暴的。果不其然,這張照片一出便刺眼,污染了無數(shù)人的朋友圈。

我們先來看看茶友的評價:

"瘋子太多,舞臺數(shù)量不足,觀眾不見,演員相互串場湊人氣。論越來越瘋狂的天價古樹茶承包價。"

"中國的普洱茶其實就是農(nóng)產(chǎn)品,這么過度炒作,對普洱茶市場是傷害,對茶友也是傷害。

去年我去過冰島,其實這么貴的茶基本上都是廠家自己喝了,購買的寥寥無幾,只不過為了給消費者錯覺而已。"

"過度將其神秘化、奢侈化最終只能讓它遠離消費者。另外,為了行業(yè)的健康發(fā)展,有關(guān)部門應(yīng)對普洱茶市場及時整頓規(guī)范,不能讓蒙騙成為習慣,讓炒作成為常態(tài)。"

"自從老茶的交易和拍賣給定性為騙局以后,這種具有現(xiàn)場場景作為證據(jù)鏈的模式,也將漸漸崛起了~~"

02、“茶王”一去不復返,“茶后”今日多忽悠

如今的茶行業(yè),追求茶王或者茶后已然成為一種約定俗成的風氣,茶商抓住消費者的這種心理,在各大名茶產(chǎn)區(qū)標榜“茶王樹”,動輒樹齡上千年、價格近百萬。

去過茶山的人都知道,很多山頭,那些被標榜為千年古樹茶的“茶王樹”,只不過是碗口大的平庸之樹,哪來什么千季百年,王者風范?殊不知號稱千年古樹,三千年古樹就是忽悠弱智者喝一口老不死的茶否?

那么多的“茶王樹”因何而來?

這棵據(jù)說800年的西雙版易武鎮(zhèn)百花潭高桿茶樹號稱茶后,大概對應(yīng)的是刮風寨的茶王樹。據(jù)已經(jīng)作古的易武老鄉(xiāng)長張毅《古六大茶山紀實》一書中介紹,刮風寨茶王樹早就死了,茶王地依舊在,只是茶王仙逝,這棵王后樹大概是離茶王地死去的樹距離不遠,也是寂寞極了,需要以這種形式拋頭露面,吸引大家的關(guān)注。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山頭“茶王樹”鋪天蓋地,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的天價茶。

普洱茶界從此多了一條發(fā)財之道,“茶王樹”的價格和生死牽動著整個行業(yè)的死活?!袄喜琛薄肮艠洹薄安柰酢钡茸盅垡欢瘸蔀槠斩杞绲尿?qū)利之舵。

盡管迷信“茶王樹”已成一種“潮流”,但總是有人會在思辨中問道:“茶王樹”真的就那么好嗎?“茶王樹”真的與其它生態(tài)小樹茶有那么多的區(qū)別嗎?

有區(qū)別這是顯而易見的。我們都知道這些被炒上天的古樹,與一般生態(tài)小樹茶的最大區(qū)別便是價格之別,上百萬與幾百塊的差別。

但要說茶真實的品質(zhì),“茶王樹”未必好過生態(tài)的“小樹茶”,未必有炒作者所描述的那么大的差距。

03、千帆過盡皆不是,云山霧罩使人愁

什么是好茶?好茶自然是喝了讓人舒服的茶,喝茶從來喝的是一種野味、一種情懷,而非名氣和價格,價格高了未必是好茶,也未必就有價值。

這其中有諸多文章。如《廁所下方,88萬冰島茶王樹的“愛情故事”》,在全面追求原生態(tài)品質(zhì)的當下,有如此豐盛的有機肥的熏陶,它能好到哪里去?

而100萬的“茶后”呢?云南x高桿茶企恐怕不會對不可避免的自然災害坐視不管。企業(yè)就是企業(yè),面對利益、虧損諸詞匯,恐怕難以控制自己的品質(zhì)與道德底線。

茶的好壞,與樹齡有一定關(guān)系,但并非主要因素,而那些所謂的“茶王樹”、“茶王后”恐怕早已被參觀者的銅臭所污濁。早已沾滿了世俗的氣息。就像有人說:

“古樹茶之所以品質(zhì)佳,前提要素無外乎就是茶樹的品種、茶樹的生長環(huán)境?那么冰島廣場,聞名遐邇,每天吸收人類的煙火之氣、雞狗豬的生靈之氣、小車大巴的尾氣,經(jīng)歷茶友的撫摸、攀爬、折枝等,最后還能有多少生命力,還有多少品質(zhì)價值?尤其,公廁下面那株?”

簡單粗暴的發(fā)問,似乎告訴了我們某種不爭的事實。

04、問君幾多“茶王樹”,去似春夢不留痕

面對瘋狂的百萬“茶后”,茶業(yè)又一次陷入危機,某些無良茶的公眾號為了掙點小錢、賣點低價茶總是推波助瀾。那些自導自演的投機分子,一年一度的獨角戲又開始了。

而茶農(nóng)與茶商的合奏,往往自置絕境。

往年炒作的經(jīng)驗,茶農(nóng)從未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一邊是出賣茶的聲譽,“一邊是惡魔般的炫耀”。最終的失利者,其實還是自己,到頭來免不了“拍者買者共烹之”的局面。

沒有信仰的買賣,沒有良知的炒作,我們不知道,下一出戲誰又是主角,是老班章、還是其它山頭的“新王”??傊?,“云南的山,真的很高!”

每逢春茶季節(jié),如此炒作套路層出不窮,一些不良茶商以買斷冰島、老班章的茶王樹等危言哄抬茶價,有目的的誤導消費者,造成過高的心理預期價格,以圖謀取暴利。

類此炒作年復一年,受傷的消費者亦年年皆有。炒作失敗,自毀銷量的茶商、茶農(nóng)屢見不鮮,今年春茶季節(jié)就是最好的例證。

那些執(zhí)迷于膚淺表象的人,是時候醒悟了。當現(xiàn)實的駭浪擊垮美麗的營銷謊言,浮華落盡,歸于日常,才發(fā)現(xiàn)我們又一次被生活無情的欺騙。

尊重味覺和身體的真實感受,才是喝茶的應(yīng)有狀態(tài)。尊告各位消費者,一定要遠離各種天價“茶王樹”!

麻黑隨記:密林深處獄中的“茶王樹”

麻黑,我實在是喜歡這地方。

從易武街口往東北向深山不過八九里,有座熟睡于山腰的村莊,就是麻黑寨。2014年我曾到過此地,這次去麻黑沒有找到幾年前遺落的記憶,沒尋見也好,美好的記憶原本就應(yīng)該隱匿于荒山密林中,這是過往的宿命。

抵達之時,正值村里午飯時間。我在期許中上山,滿山都是飛梭的綠樹,在略過的綠蔭之間,時有高高低低的矮簇隱沒。此行我是來問茶的,我是為麻黑寨的一棵號稱的“茶王樹”而來。

麻黑是易武鎮(zhèn)的一個山寨,因而這里產(chǎn)的茶也稱為麻黑。有人說“不談麻黑,不足論易武”,也有人說“沒喝懂麻黑,誰敢妄談易武?”云云言論,足見麻黑于易武茶中的分量。麻黑是易武古茶山茶樹面積最大、茶葉產(chǎn)量最盛的寨子之一,整個村寨棲身于林靜山幽之處,像一個信徒悠久古老地匍匐在背山佛陀般的手心中。

據(jù)載,麻黑寨在民國年間有成興昌、鴻慶、興順祥等老茶號,1947年震驚易武的同慶號劉家血案就是當時麻黑寨有名的楊家茶號小公子楊華光所為。究其故事始末,多說因情而起,情節(jié)波瀾起伏,扣人心弦,悲壯回環(huán),在詹英佩先生《古六大茶山》一書中有詳細精彩的記述,這段歷史值得茶人詳細了解。

中吉號2011年純麻黑

中午陰雨過后,慵懶的陽光照射在麻黑寨。在午飯過后的院落,我與同席的茶農(nóng)和友人飲酒賞茶,泡上一泡今春麻黑臺刈過的古樹茶品飲評論。舊識麻黑寨成興昌主人何天強老先生娓娓而談:“麻黑的每年春茶產(chǎn)量約有75噸左右,其中沒有臺刈過的古樹茶約1噸,臺刈過的古樹和臺刈過放養(yǎng)的古樹約35噸,麻黑小樹約有40噸。喝三年壓餅的麻黑就挺好,寨子里的人一般只喝新茶……

麻黑茶樹常年青韻盎然,芽肥葉大,索條緊勻整壯,茶湯淡黃,茶氣明顯,三杯兩盞過后,我逐漸陶醉于麻黑茶甜、糯、清、雅的舒暢愉悅品質(zhì)之中,細膩飽滿,柔中有剛,令人神清氣爽。我想,麻黑之所以能在易武茶中盛名不衰,位居中樞,正是因她極致展現(xiàn)了易武茶“香揚水柔”這一獨特口感體驗。放下杯子的一瞬,我想起柏林禪寺明海大和尚說茶的話:

遇水舍己,而成茶飲,是為布施;

葉蘊茶香,猶如戒香,是為持戒;

忍蒸炒酵,受擠壓揉,是為忍辱;

除懶去惰,醒神益思,是為精進;

和敬清寂,茶味一如,是為禪定;

行方便法,濟人無數(shù),是為智慧。

我向來比較佛系和癲瘋,一切隨緣吧。

在易武鎮(zhèn)老友朱有松的引導下,我與彭乾、詩白開啟了探訪麻黑“茶王樹”的行程。我們來之前,易武的陰雨天延綿了一陣子,盡管此時陽光長照,如斯熾熱,但林蔭下的青苔和地衣依然濕漉漉的沾滿水氣,山路還有不少積水之處。

經(jīng)過幾分鐘的車程,我們來到一個叉路口,鄉(xiāng)村公路的左側(cè)有一條與其橫交的泥巴路,不知通往何處。在泥巴路和公路之間,往山上回村走的方向,匯入另一條更為狹窄的泥巴路,這就是通往麻黑“茶王樹”領(lǐng)地的路。

下車后,我們穿過泥濘的小路,因林密山深,陽光難以抵達,路面積水甚多,潮氣襲人。路兩側(cè)的短坡上,長滿了高高低低的矮茶樹,有的是矮化了的古樹,有的是正在生長中的小樹,格外有生機。

我和隨行的友人走的異常緩慢,仿佛“如履薄冰”,趔趔趄趄地爬到了離“茶王樹”不遠的山腳下。沿著茶農(nóng)的步伐開始在矮茶簇之間徑直往上走,眼前的草叢中,稀疏留有很多腳印,好像此地從不缺遠道而來的朝圣者。

大約爬了300米的短坡,茶農(nóng)指著矮茶林身后,一棵被鋼管架子包圍的樹對我說道:“那就是麻黑的‘茶王樹’”。我們聽后,更加迫不及待地奔赴到那樹腳下。此時,時過晌午,烈日炎炎,我們已汗流脊背,喘著粗氣,但每個人都在以神往居敬的目光上下左右打量著樹身及其周圍。

“茶王樹”的確比先前路過所見的茶樹大出很多個身位,有近20米高,她被烈日下曬得發(fā)燙的鋼管支架困在中間,好像一個美麗的女囚,向護欄外界溫柔地撐開雙手,乞求陽光,新鮮空氣。

據(jù)同行的茶農(nóng)介紹,一個外地的茶商以8萬元每年的價格買下了這株古茶樹的采摘權(quán),每年可以采得3-4公斤的春茶,2-3公斤的秋茶,這鋼架就是為方便采茶而搭建。在鐵架外圍,茶商分別用兩種不同的鐵絲網(wǎng)將樹身里外三層團團裹住,異常尖銳,用來防止訪客攀爬偷采。鐵絲面向較寬敞的一面,懸掛著一塊刻有“麻黑古樹基地胡家茶園”的牌子。退而觀望,好像一座隱藏在密林深處黑暗的掛牌“監(jiān)獄”,“監(jiān)獄”的防設(shè)禁錮著她的肉身、鐐銬著她的肢體。相比于身邊郁郁蔥蔥,自由呼吸、自由光合的林木和榮生的萬物,她顯得陰郁而落落寡歡,全無寧靜的空間,燥熱的束縛使她的存在與周圍格格不入。

此時,我對麻黑“茶王樹”的期待和激動已經(jīng)褪去,面對禁錮,所有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想到其它一些茶王樹的死,每個人的心里,一種可以嗅見的絕望隨著汗水的冷卻油然而起。

往回的路一直是下坡,我和幾位隨行者輪番滑倒幾次,身上都沾滿了泥巴,直到走回公路。

落水洞“茶王樹”已死的消息我早已知悉,但在友人的三番諫說下,我還是隨茶農(nóng)去看了一眼。去看落水洞“茶王樹”的路在通往麻黑“茶王樹”路口公路的斜對面,樹的位置離公路只有幾十米遠。我跟從茶農(nóng)的腳步在一條半米多寬的石頭路上走了三十米左右,來到落水洞“茶王樹”腳下。

此時的茶王樹已經(jīng)枯死殆盡,被連根拔出,置立于村民集資16萬元建立的野外高閣中作為標本觀賞。高閣主要以鋼架作為支撐,內(nèi)套一層鐵籠子,籠子之內(nèi)便是樹的真身,透過護欄看去,好像一條被囚禁于動物園鐵柵內(nèi)的大象的腿。根據(jù)它的主干可以看出,它生前比麻黑“茶王樹”還要高大許多。嗚呼!哀哉!

往回走時,我踩著腳下的石頭路,心想,這是一條通往死亡的路,人的一生不正是走在一條被叫做“死亡”的路上的么?生死對于世間萬物而言都是自然而然的宿命,西雙版納古茶山諸多“茶王樹”的存在和消失也是如此。盡管死亡總會帶給我們說不清楚的傷痕,但我們只能繼續(xù)往前走。一行人,在深山野林中慢慢行進,在下個路口進入一片新的領(lǐng)地,尋找新的密林深處的“茶王樹”,這就是生命的過程,我們孜孜追逐的普洱茶不也是這樣的嗎?

從麻黑寨歸去來兮,山路漫漫,所有的過往已經(jīng)從癲狂的前路上蘇醒過來,無論我們?nèi)プ穼づc否,古茶樹都在前方的山林中寂默長生。在這條通向茶學和死亡的路上,我們依然需要將茶道的理想高高舉起,如燃燈者。那些雨天迷途和曠野奇遇,終將于無人之境,神秘地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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