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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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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語抒情

(《吃茶去》雜志)喝了這么多年的茶,總想寫點東西,為了紀念,也為了還原最初的開始。

一個午后,忙里偷閑,茶語寥寥,能解的是抒情,不解的,是余音。希望在所得與所悟間,把荷下心事,一一展鳴。

茶 氣

人家說,茶香識女人。

茶氣即是茶魂,茶的精致所在,了然于心。似氣質女人的眉眼,雙眼微閉,不緊不慢地挑起眼角時,半有余情,半是含煙。

我一直覺得茶是有生息,是天上青衣綠影的仙子失神時往世間潑下的半杯玉液,世人喝了,便多了情趣與靈氣。

茶氣輕輕,輕如張愛玲命里的愛情般,低進塵埃,也美到骨子里。

綠茶有如浣紗女的清音妙韻點破碧溪涓涓,桃花源里疏落星月,一杯留守,能搖散夏日如火的盛情,似芭蕉扇動,移來清涼一片;

白茶是飄過紗窗前,似顰非顰的情留眉間,白娘子欲語寄情西湖的煙雨樓前,是閨蜜的香甜和被遺忘的憶念,回想起當初,水鄉(xiāng)里的閑情;

紅茶帶著洛神絕美的喋血,暖秋后隱去倩影輕盈,月上西樓把庭院唱深,女兒初妝,不忘緊一緊裙裳,不被秋風偷聽心事;

烏茶所聞即是所見,潑墨成趣的幾筆留白弄清影,白衣書生揮斥方遒,多是壯志,多是才情,思索總被隔壁若隱若現(xiàn)的琴音擾亂心弦,牽長又掐短;

一種茶水便是一種心情,頤養(yǎng)出一種心性。

臺灣有種叫“東方美人”的茶葉,一直是我想見的。用千年離騷,換得一笑嫣然。我想,說的該是她吧。此茶就像西施,得日月之精華,頤養(yǎng)在世間的別處,嬌貴而稀世。耳聞其香,該是身著旗袍,溫宛如玉的女子姿態(tài):手執(zhí)檀香扇,時而攏下滑落香肩的紗巾,一笑一顰能動情,那是一段隔世沉香,也是一段百花深處的秘密。我想,那象是痞子蔡執(zhí)筆寫下的“洛神紅茶”吧,是愛與痛后的遺憾,忐忑地等待不知歸期的離人。

在朦朧的茶氣里,我們看到了國人的秉性,與茶一樣,內斂而高貴。你是否帶有煙雨后的情緒,聽風聽心情,然后收回了一簾的涼白,惘然若失。

茶 意

茶意無關茶藝。問到友人這個詞語時,他說,氣意心情統(tǒng)一,就是兩個字:世界。

若說茶氣是淺而易見的,那么茶意便是“深山藏古寺”,可以是隱約在琵琶半遮面前的溫存,可以是換盞低唱后的涼薄。

茶自古左右在墨客騷人的身邊,聽唱傳奇,多情,冷暖,如人亦如世,幾多詩詞都在意念的邊緣枕落,抱著一杯香茗,愁消幾個黃昏夜色。新詩舊詞間,瘦了一個又一個朝代。

我不由想起中學時代看過的一篇文章,一個叫楚楚的女子寫的,通篇的靈氣。很記得她的幾句話,落花為香茗,百合做杯盞,用唐詩里那只紅泥小炭爐,深山的一裙松針燃火,一壺幽谷中的晨露,三分易安的婉約,三分稼軒的豪放,三分老莊的淡泊,一段放浪于開骸之處的板橋心情湊成十分的愜意,細細品茶。

她說的,世間萬物皆可飲,夜色為水,境界是茶香。

楚楚,如此心情,如此才氣,如此名字,如此女子,捧出如此的一杯半縷仙氣。夜半無人私語時分,仙風道骨一番,也做一回超世的仙人。

茶香是自己的一片天地,自己的春秋,自己的古今。

愿意去相信一切美好的女人,會很幸福。我只愿相信茶水的從容與平實。自品,自省,時而甘之如飴,時而冷落,時而別有用心。

人生無常,人心無常道,《紅樓夢》中不乏“吃茶”的情景,各種關于“吃茶”的各種場景也是中國茶文化的側影,關于禮數(shù)習俗。喝茶,喝的是中國悠久的文化。有人喝出了茶馬古道的滄涼,有人喝出了秦淮八艷的空絕,有人則喝出江南小調韻味悠長……心性與識見不同,喝出的感覺與氣度皆有別。如那首《虞美人》一樣: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茶被賦予了各種使命,不變的是自然心地。擁有茶心的人,自在茶色中笑語緋言,管他人云紛紛,管他三生之后是幾個春秋,幾個輪回。

說到底,茶意本無意,隨人品行識見論高低。一家之言,難以定音。我只意念。

茶 心

佛家之言,禪定入靜總少不了茶。

寫下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只想到了佛祖家的那句偈語:心如明鏡臺。

難得平常心。普度有依,依身法外的正是茶心。

茶心,如女人般,難懂亦難纏,雖絲絲饒舌,卻余香綿長。

我想愛茶的人,在喝茶的時候,心該是柔軟的吧,就如三月的櫻花般,細細的,素素的,撲鼻直入清心。

茶心也似菩提心,只可意會。言傳中,總會偏了本意。每個喝茶的人都帶著不同的心事與心氣,像《紅樓夢》中黛玉與寶釵去妙玉處,妙玉啟用了不同的杯子待客,捧著一樣的茶,符合不同身份的茶杯。茶盡,也各盡了心事。

佛說,道的本質在于悟。幾千年來,個中真意,各有表達,卻不為世人所解。

我們說的,人走茶涼。熱茶涼茶,關乎著小小的鼓動,小小的冷暖讓七情六欲把盞偷換。此時,心便是茶,心苦茶苦,心若清,茶亦如是。外圍的環(huán)境事故便是水,好的水就有清香四溢的茶香。而渾水,只能讓人圖生悶氣。

人的悶苦總有,把情茶話,任煙雨人生,心淡了,典當換成鹽。

快餐社會,一次性已經被搬進生活。然而茶還是沒有失去它本質上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工夫茶色不是速食生活,如老人家說的,一步一步來才是生活,差一步,色香味是百步之遙。

一直很不喜歡花茶,即使花茶可以美容??墒歉∈篱g,難經人意總有,歲歲年年,聽得了落花消處,馬蹄濺香,漸行漸遠的人癡人怨,僅一盞花茶,又美了多少嬋娟?花茶是變換著香水的女子,舉止間香艷卻有失本質,沒有茶心的質樸,又何來的清心雅氣?

每個人都有寵自己的一份心情,此時,我愿意是茶水心情,生澀而淡定,琥珀色,淺薄的心情。不需要濃烈,卻可以永生。茶心只有半盞,半盞是寬恕的心。聽昨夜剩余的半曲的江南別戀,換了折柳人,瘦了杜鵑,末路英雄的刻骨紅塵。

喝茶終究求的是心底那份平靜與從實。偶然的遇見,只與有心人分享,待到那些梨白未盡的憂傷呼進肺里,便可化去生活甚至生命里的那些眉彎,受得茶仙真意。

茶 情

杜康可以濃烈,茶水卻只怡情。淡而清,清心雅韻之為。

從小生養(yǎng)在潮汕,知道茶有著最親近平和的情感,非詩書之家,簪纓之族的絕綽,尋常百姓都能能備上茶具,靜靜細細品上兩鐘,雅俗共樂。家鄉(xiāng)以茶當酒,對客相酌,每每口齒余香,坐享新茶舊事,入情也入味。茶香四溢,不同咖啡的考究與品味相應,落座的可以有鴻儒,有白丁,沒有隔閡,大家親親近近拉家常,日子的滋潤都在茶話里,同時見證主人家的爽朗品性。

有詩云:俗人多泛酒,誰解助茶香。喝酒可以吆三喝四,但喝茶一定得謙恭禮讓,彬彬有禮。茶情被牽成淡淡的,輕輕的清音雅韻。

傳奇不一定能能傳世,傳世的一定是傳奇,茶道流傳了幾千幾百年,傳承了多少美麗的傳奇。茶情,說的是清心寡欲,說的是人情世故,說的是難逢知己。對弈需要對手,對飲亦是如此。古來圣賢寂寞之處,在于無知音同喜同悲。喝茶既要用情,更要用心,境界是冷落了寒夜幾更,更忘了身前身后名。紅爐煮雪,扣下半盞茶葉,掩上盞嬉笑耳語,壺中吐香,兩三女友傾膝而談。晴窗細乳戲分茶,妙趣同生。對茶經,憶故人。沒有年齡,沒有身份,無界定地對上幾句桃花詩,飲上幾盞鄉(xiāng)音。關乎禮?關乎情?天下大小事都抵不上掌中一捻香。

蘇東坡說了,詩酒趁年華。詩酒談的是意氣與激情,得失總是年輕時的一枕黃粱。茶情是細水長流,水煮紅塵,年華會老,而茶色總不減。一個人時,可以隨著香氣填上半頁白香詞話,暗香盈袖,乏了便擱下,讀讀月下花語,看看綠肥紅瘦,再回頭想那離人心上秋的親別。

關于故鄉(xiāng)的許多詩篇捎帶著離人的鄉(xiāng)愁,圈住墨香,圈住了欲語還休。茶情似人情,隔著茶水,體會世態(tài)炎涼。不同的遭遇是不同味道的茶情,如今,遠離故鄉(xiāng)的我,只能偶爾哼上傳唱的一壺好茶一壺月。待到夜色滿樓時,茶色便成一身的鄉(xiāng)愁。

天涯外,溫柔處,心安即故鄉(xiāng)。

寫在茶后

最近,總想戒茶。

我是個俗人,卻上了茶的癮。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成長付出一些東西。茶溫潤著我的胃,有些負累勞神了。

朋友說,就是拿了你的命也拿不掉你的茶。

是的,我丟不開的有兩個東西,其中一個就是茶。呆不住幾天,我決定還是拿命換茶。理由是:人生難得任性而為??傆幸惶?,等你發(fā)現(xiàn)生活再也無法慢下來的時候,你會在記憶里搜索,自己失去的是什么樣的東西。我不希望多年保留的習慣早于生命離去。

許多倉皇的歲月都有茶陪伴走過,高考、大學、工作,我已經失去最初愛上的理由。如果我說茶水已經成為我的安慰與依靠,可能有人會發(fā)笑。生命里的很多東西都是不可忘記,多數(shù)不是刻意而為。我相信每個人生命中都會有一個掂量身心平衡的方程式,有的人喜歡午后喝杯咖啡,有的愛喝上兩盅,有的人須睡午覺等等。而我偏偏喜歡上茶,接著飯后小掐,論哪談哪都是可以沾染到。

下午茶被認為是小資女人過的生活,在許多人看來,喝茶是一件很浪費時間跟表情的勞作,因為需要很多條件去陪侍。我倒覺得喝茶是生命的善待,當愛上了就會覺得什么都是理所當然,就像姑娘長大了會懂得淺淺笑一樣,很必然的東西。

上班生活,沒有太多時間去編排習慣里的東西。我也差點失去了愛茶喝茶的資格?,F(xiàn)在明白,人生如茶,苦茶和清茶都在手掌的玩轉間,怎么過都是一輩子。無論多忙我都習慣往杯子里扔上幾片茶葉。舒展,郁郁寡歡。捧滿滿的一高腳杯的熱茶,呵出心滿意足的心情。一杯茶水,捧出一個模樣來,如“人生若只如初見”般的美好淡定。

我愿意,就這么慣著自己,窮其一生,坐享茶色當中。重復一場一場的開始,看一盞又一盞的過往,隨便倚哪去等涼一壺茶,等著流年的完結。

(摘自2015年第2期《吃茶去》雜志;作者:王濤)

禪悟與讀茶

(《吃茶去》雜志)沖泡的沸水止了,杯中的茶葉卻慢慢地開了,舞之蹈之。從條索緊密到如苞綻開,像從冬天趕到春天的少女急不可待地早早穿起了盛裝。此時,氤氳的水氣已經在杯唇慢慢凝結為珠,擠擠捱捱地沿著杯口一溜排開,透明的茶湯也仿佛洇染了窗外青山綠水的顏色,又淺又淡的鵝黃中暈著誘人的綠意兒,吮吸著你的心思,讓你忍不住想要輕輕地一嘬,像那初吻時的心情,緊張卻又羞澀。

我就在這樣的情景中飲了故鄉(xiāng)的馬陵春芽,帶著一種驚訝,一種興奮,當然也帶著一種欣慰!

記得,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說過,茶是有氣質的水,因之古典、蘊藉、內斂,我甚至把它當成美麗且有涵養(yǎng)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著不可多得的詩意!

我喜歡飲茶,喜歡飲茶的心境,也喜歡看飲茶的人以茶具侍弄。我也有一套茶具,宜興紫砂,只是很少用。我甚至一直認為茶具是用來欣賞的,無論是精湛的工藝,還是制壺人的心思,都值得我們敬畏。持之在手,輕摩細挲,那柔膩而又淡泊的紫砂中,微微的溫潤感由然而生,似乎是那制壺人的情感還滯留在壺上未曾散去,感覺之美,遠比用之泡茶來得濃烈,來得悠久。我終究不喜歡用那種方式泡茶,它會讓我失去欣賞茶開放的機會,對我來說,飲茶前和飲茶中的過程同等重要,是不容錯過的環(huán)節(jié)。我最愛用的器皿是玻璃或者水晶做的杯子,簡潔、透明,既可以觀茶的湯色,也可以賞茶的形體!

我一直覺得故鄉(xiāng)馬陵山是產茶的,讀小學時,我曾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活動,在馬陵山上采摘金銀花,而金銀花就是茶的一種,只是我從沒用金銀花泡過茶,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幾年前,有個從北京趕過來的作家,游了馬陵山后說,他問了人,想知道山上產不產茶,答案是不產。我不知道他問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回答的,但是我相信他問的那人肯定是不懂茶的。后來,我記下了北京作家?guī)е麑懴碌奈恼?,他說“此地無茶。這讓我不免失望。轉而又想,緊鄰徐州的新沂雖在江蘇,可已是蘇北的盡頭了,再北十數(shù)里便是山東地界,氣候使然,茶至此怕是很難成活了。而離此不遠的西南是河南信陽,信陽卻產茶,尤以雞公山那里的毛尖最負盛名。我還知道,在新沂東南方的山東日照,也有不錯的茶,因在那里喝過,便不能忘。”我不知道是他的地理認識有問題還是方向感不明確,我總覺得他不該把在新沂東北方向的日照看成東南方向,無論如何這個錯是不應該犯的。我說故鄉(xiāng)的山上產茶,除了之前的金銀花外,原因另有三個,一是馬陵山下有個叫“長安”的村子,它原本叫“茶庵”;另一個是明代詩人徐維超,他曾在馬陵山上留下《梅村煮雪》一詩;再一個是清朝宰相劉墉,他在隨乾隆皇帝下江南時,途經馬陵山,后在此處題下“讀書煮春茶”五字。

“茶庵”原是馬陵山上最大的寺院“泉潮律院”所設山下的角廟,因緊鄰官道而常設茶寮,以供四方過客解渴。馬陵山是蘇北平原上難得一見的低山丘陵,它自北向南由山東入江蘇綿延百里,此山鐘靈毓秀,青翠可人?;蚴怯纱?,馬陵山上自古廟宇繁多,自宋至清,代有營建。較有影響的當屬世有“從南京到北京禪堂半邊僧”之說的禪堂寺,蘇北最大禪林之一的泉潮律院和建筑最早、最壯麗的山隱寺等。而今山上還遺留著禪堂寺,重建的山隱寺和紅陵寺等,可謂余韻猶存。也許是這個原因,曾聽人戲說如果把馬陵山的寺廟和馬陵山的茶聯(lián)系起來,來個禪茶一味,沒準也能吸引一些游人向往。我不禁哂然,禪茶一味,難道只是把茶和禪扯為一談就行了嗎?

徐維超詩人,系明嘉靖進士,他在游馬陵山時寫下《梅村煮雪》一詩:“鐘吾南境上,花魁開滿路。節(jié)序留嘉平,六出積寒冱。因風似雪飛,冰魂暗香度。取水煎春芽,七碗愈沉痼?!贝嗽婖r明地描寫了在馬陵山上以雪水泡茶的情景,讀來令人心曠神怡!

“讀書煮春茶”據(jù)說是置于新沂馬陵山頂乾隆行宮“宜園”之中的石碑,故刻有“宜園石刻”四字。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讀書煮茶都是文人喜好的雅事。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茶讓劉墉能在馬陵山上情不自禁地留下“讀書煮春茶”,但我相信,能讓劉墉為之動容并題書,定有讓他驚訝和感動之處。

如今茶庵已經不在,行宮和宜園也都消失得了無蹤跡,只有劉墉的題字還收藏在新沂市博物館內。但我是不會由此傷感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論該與不該,那些事物都已逝去,徒留傷悲也于事無補,不如珍惜眼下,把能留的東西留下來,這應該才是我們需要做的!

是為了呼應劉墉所寫的“讀書煮春茶”,或是為了讓遠道而來的作家不再失望?

馬陵山茶場就這么在悄無聲息中冒了出來。我之所以在此用了冒字,實在是有些猝不及防,雖然,我一直渴望故鄉(xiāng)有片真正的茶場,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想到茶場已經初具規(guī)模,而我竟然沒有準備好接納它的心情。生活就是這樣,人經常處在矛盾之中,明明心懷渴望,臨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春時天,接到一個老作家的邀請,說是應約去茶場采風、品茶。于是,我?guī)е@喜,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走進了馬陵山茶場。同來參加活動的幾個老作家,都是熟人,只有從徐州來的文友,略顯陌生,但都是擺弄文字之人,溝通容易,自然很快互相認識了。所來的作家文友中有好幾個之前來過,算得上是故地重游,興致卻出奇地好。想來還是因為茶的緣故,茶為“百草之首,萬木之花,貴之取蕊,重之摘芽,呼之茗草,號之作茶?!蔽娜四退坪鯇Σ杩偸潜葘埔獰嶂?。酒是濁物,易激揚和暴躁,故常惹事端;茶為清湯,性淡泊與溫和,故被稱為雅事。我雖為俗人,卻好飲茶,除了被酒傷得過度的胃腸不能再承受重負外,應該還是飲茶的心境讓我屢屢得益吧!

茶場建于國家四A級景區(qū)——江蘇省新沂市馬陵山風景區(qū),對于這里,我非常熟悉,我本出生在離此不遠的小村子,小時候經常跑到山上玩,只是近些年回來的次數(shù)漸少,盡管如此,每年仍要來上幾回,卻未曾留意過這里已經成為茶園。我不能不說我的驚訝了,“茶場現(xiàn)在種植面積已達1萬畝,其中無公害優(yōu)質茶葉三千余畝,有機茶基地二千余畝。”我得說,如果不是茶場給出的這組數(shù)字,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就在幾年前,這里的山坡上還是野草遍地,雜樹叢生,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年,這兒竟冒出了一個可稱萬畝的茶園!

然而,我又不能不承認面前既成的事實,那一片片青翠誘人的茶樹,一壟壟襲人的茶葉清香,是那樣的明朗、昂揚,似乎它們存在已久,有著驕人的歷史。但是,我知道,它們才只是剛剛起步,從09年建茶園至今不過六年,出產新茶也不過一年,歲月的步履,還未曾在它們身上留下風雨剝蝕可供探究的痕跡,光陰的長河里,更淘不出足以令他們驕傲的榮耀。

站在登山的小徑上,面對著一半已經初具規(guī)模,一半尚未成形的幼苗,望出去的目光中,漸漸有了種說不清的感動,那曾隱匿在我內心深處的疑問卻不合時宜地再次冒了出來。

是誰說馬陵山不宜種茶的呢?

我默默地踩著一路的山石,行走在茶園的地頭,一邊任由著山風的輕撫和撞擊,一邊享受著茶香的沭洗和熏染。因為對茶的喜愛,茶場的老總從一個茶葉經銷者變成了種茶人,種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卻不惜一切地投身其中。我不知道是什么讓他變得如此執(zhí)著,也不知道他在茶中貫穿了怎樣的人生認識。市場上經銷茶葉的人很多,可是有幾個可以像他這樣,把一枚茶葉發(fā)愿成一片茶林?或者,這也是一種飲茶的境界吧!

馬陵山屬暖溫帶濕潤性季風氣候,四季分明,光照充足,雨量也十分充沛,加上山體陰陽兩面形成的小氣候影響,適宜多種溫帶動植物生長。另外,馬陵山山體為紫紅色砂巖,土壤偏酸,有機質低、磷鉀豐富,山里泉水清澈、甘甜,具備種茶樹的先決條件。幾年前,我曾因編輯一本文化讀物,對這里的土地進行過調研,一些數(shù)據(jù)和水土環(huán)境都表明這里可以種植茶葉,只是我不知道為何會有人稱此地不宜種茶?

“任何一片土地都得有適宜它生長的茶樹,否則再好的茶樹也難以生存。”茶場老總每次說起種茶都是感慨萬端。正是在這里,他第一次試種的600株茶樹全部枯死。是的,每一片土地上都要有適合他們的事物,無論是動物、植物,還是人,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也就是這個道理吧!

我想,馬陵山無茶或許只是人們的一種錯覺。茶樹種植是傳統(tǒng)產業(yè),是慢生活的產物,馬陵山地處江蘇北部與山東交界,喝茶的人數(shù)自然無法與南方相比,又因馬陵山在早些年間屢遭破壞,炸石造房,開山種地等等,而此地冬天的氣溫又較低,各種樹葉的發(fā)芽期本就比南方晚,四季的雨水也比較均勻,所以一來二去,茶樹也就漸漸地被人們忽略了,即使曾經剩過一些茶樹,也在此前的無意識破壞中毀掉了,故而形成了本地無茶的認識!

我知道這也只是我的個人猜想,我并不想誤導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但我總覺得這個觀點應該有一些道理,像現(xiàn)在的茶園,他們?yōu)榱吮WC足夠的用水,專門在山下建了大型的蓄水池,用來收集雨水等。這能否可以當作是對我推測的一種回應呢?

馬陵山的茶采摘時間相對較晚,因為氣溫的緣故,常常要到谷雨節(jié)氣才開始采摘茶葉。盡管如此,馬陵山的茶葉“不僅能和南方茶葉相媲美,而且比南方的龍井茶葉還香高味濃,經久耐泡,茶葉所泡的茶湯色澤也較翠綠。”這是中國茶產業(yè)體系專家、南京農業(yè)大學茶葉科學研究所教授黎星輝在品嘗了所泡的馬陵山茶葉后說。無獨有偶,省農業(yè)委員會教授唐鎖海在品完馬陵山茶后也說:“馬陵山的晝夜溫差大,土壤有機質含量好,因此所產的茶葉香高味濃,耐沖泡,入口爽。”

如果,他們所說的一切是馬陵春茶場生產的茶葉“馬陵春芽”榮獲江蘇省第十六屆“陸羽杯”名特茶評比特等獎的外因,那么,茶場人堅持不用農藥和化肥,而施以農家肥,以有機化生產,科學化管理,來保證茶葉的質量和口感,就應該是馬陵山茶口味純正的內因了吧!

其實,我本不在乎什么外因和內因,茶場在故鄉(xiāng)的重現(xiàn)新身,才是我最大的快樂。

當我們抵達馬陵山頂,在司吾清曉樓前的樹蔭里坐下,大家一邊喝著馬陵山茶,一邊享受著吹過的山風,一邊眉飛色舞地描繪著茶園將來的景像。我真的有些興奮,在這短暫卻又漫長的一天里,我不僅看到了夢想中的茶園,品到了茶園自產的新茶,還經歷了曾經的幻想突然變成現(xiàn)實的巨大幸福。就這么想著,品著,慢慢地,我竟有了些沾沾自喜的感覺,馬陵茶場的出現(xiàn),不正是對我堅持的一種回應嗎?

馬陵讀茶,我又哪里是在讀茶,分明是以茶為由,述說自己內心的不甘呀!

唉!我終是不及一枚茶呀,無法像它以一顆淡然之心泊于水中,載沉載浮,以與世無爭的豁達,超然物外。

【摘自2015年第2期《吃茶去》雜志;作者:阿土(江蘇新沂),系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蘇北》雜志主編】

到日本舊莊園吃茶去

到日本舊莊園吃茶去

——記大阪府吹田市三個舊莊園的茶文化活動

“莊屋”是日本江戶時代農村的末端 行政長官,相當于我們所說的村官;而統(tǒng)管若干個村落的地區(qū)長官則曰“大莊屋”。日本各地有許多由江戶時代的“莊屋”和“大莊屋”們所營造的豪宅大院,現(xiàn)在被作為傳承歷史文化的舊莊園向市民開放,讓人們在領略傳統(tǒng)園林建筑的營造技術的同時,也體會古代莊園主們的生活情趣。這些舊莊園大多建有專用茶室,經常舉行面向廣大市民的茶會等各種文化活動,成為市民親近傳統(tǒng)文化,提高知識修養(yǎng)的一個重要平臺。本文擬介紹大阪府吹田市的三個舊莊園的茶文化活動,以期為我國振興茶文化運動提供參考。

一、中西大莊園的飲茶情趣

位于吹田市岸邊4丁目的中西家大莊園初建于1826年。當時的大學者、漢詩人廣賴旭莊曾贊嘆說:“其宅華麗,殆類侯居?!币庵^莊園之豪華,堪與諸侯的豪宅媲美。中西家歷代在江戶時代擔任本地的“莊屋” 和“大莊屋”, 歷代主人都具有良好的文化修養(yǎng),而且喜歡結交文人墨客,因此,中西大莊園又有“文人墨客迎賓館”之雅稱。 宅院為日本園林式建筑,院內花木錯落有致,四季常青,季季開花。曲徑蜿蜒,移步換景,再加上枯山水、石燈籠,和木結構的傳統(tǒng)日本民居相映成趣,宅院的布局就頗有些禪意。中西家大莊園中有7棟建筑被登錄為國家級“登錄有形文化財”, 2007年,中西家族把整個莊園約3300多平方米,包括家具、字畫、陶瓷,以及文書資料等全部捐贈給吹田市,現(xiàn)由吹田市博物館管理運營,向市民開放。

(圖注:中西大莊園的茶室“喜雨齋”)

喜歡結交文人墨客的中西大莊園的歷代主人有愛好“煎茶”的飲茶情趣。所謂“煎茶”,就是我們說的散茶瀹飲法,是區(qū)別于“抹茶”的一個概念。據(jù)說,隱元禪師把“煎茶”傳入日本后,很快就在日本文人墨客中間傳播開來,并形成了日本的煎茶道。中西大莊園主屋起居間門楣上掛著由日本煎茶道中興之主高游外(1675-1763)題詞的匾額,主屋內的小茶室的拱形門上方是趙州法語“吃茶去”三字,不難想象舊時文人墨客在此煎茶清談的雅興。

2012年春,吹田市博物館舉行的中西大莊園書畫陶瓷名品展中成套的煎茶道具,更突出地反映了莊園主人的飲茶情趣和對中國文化的憧憬。青花的涼爐上畫著中國的嬰戲圖,中國的白泥湯罐、中國的白瓷茶盅、景德鎮(zhèn)的雙菱形青花山水圖茶巾盒。還有一個宜興紫砂壺,朱泥提梁,壺身彩繪梅花,壺肩鐫白字:“水流花自放”,落款為“孟臣”。 日本煎茶道就是在崇尚中國文化的文人墨客的追捧下,在莊園里發(fā)展起來的,中西大莊園只是其中的一例而已。

當然,莊園內還有名為 “喜雨庵”的草庵茶室,展品中也有“樂茶碗”、“高麗茶碗”等抹茶道具,說明莊園主也有抹茶的愛好。

二、西尾莊園的秋季大茶會

西尾莊園是武家莊園,日式園林建筑和中西大莊園大同小異,但飲茶情趣似乎有很大的區(qū)別。日本的抹茶道是在武家之間流行起來的,因此,作為武家莊園的西尾莊園表現(xiàn)出較濃厚的武家茶道的氣息。 “積翠庵”是模仿京都藪內流的茶室“燕庵”和“云腳”而建造的。因為藪內流的武家風格和點茶禮法的男性陽剛特點,符合武家出身的西尾莊園主的性格。另外,主屋部還有一個名為“味味庵”的茶室和一個“二疊臺目”的小茶室。均設有地爐,充分體現(xiàn)了莊園主人愛好抹茶的傾向。

(圖注:西尾莊園的秋季茶會)

西尾莊園于2009年被認定為國家級“重要文化財”,捐贈給吹田市后,被稱為“吹田文化創(chuàng)造交流館”,每年舉行美術、音樂、茶道等各種文化活動。單就茶道而言,一年有4次在“味味庵”舉行的定期茶會,分別由藪內流、里千家流、表千家流執(zhí)掌點茶禮法。春秋兩季還各有一次大茶會。除此之外,平時還開辦茶道教室,為市民學習茶道提供方便。

前不久在西尾莊園舉行了2012年的秋季大茶會。秋季大茶會面向廣大市民,參加的人數(shù)較多,因此,茶會沒有在“積翠庵”、“味味庵”這樣的雖然正規(guī)但空間狹小的茶室舉行,而是利用了被稱為“貴人廳”的大房間。榻榻米的和式房間給人素凈雅潔的直感,壁龕中的掛軸上寫著“清秋竹露深”,壁龕前的絳紅色竹編插花器的花草透著深秋的氣息,風爐上的茶釜里騰著熱氣。

一群身穿和服的女子依次就坐后,稱為“御手前”的點茶師開始點茶。點茶師身后的“席主”,即本次茶席的主人向來客介紹掛軸上漢文辭句的意思、插花的種類及其含義。點茶師全神貫注,專心點茶,一招一式,一絲不茍;席主輕聲慢語,認真講解,逐字逐句,淺顯易懂。原來這些身穿和服的年輕女性也都是茶道中的“菜鳥”。每人一個甜點、每人一碗抹茶,都必須在向左右鄰座鞠躬致意后才能享用。一次茶會不知道要鞠多少次躬。市民茶會也是年輕人訓練禮儀規(guī)范的“道場”。

三、濱屋敷的燭光茶會

“濱屋敷”是江戶時代吹田村“莊屋”的豪宅,“濱”是地名,“屋敷”即“宅院”的意思。“濱屋敷”是市民對這座舊莊園的愛稱。捐贈給吹田市后,2003年6月起被改造為吹田歷史文化創(chuàng)意中心,成為市民文化活動的一個場所。

雖然是傳統(tǒng)的莊園建筑,但吹田市在利用舊莊園為現(xiàn)代文化藝術服務的創(chuàng)意還是挺值得贊賞的。莊園里原有的三個倉庫,一個被作為多目的活動室使用,市民可以在這里舉行文化講演會、公司研修會、員工親睦會等各種活動;一個被改造為畫廊兼音樂室,配備必要的燈光和音響設備,讓音樂、美術的藝術家們可以在這里施展自己的才華。還有一個倉庫成了吹田發(fā)展史資料陳列室,讓人們回顧吹田作為船運和陸路交通要道曾經輝煌的歷史。濱屋敷沒有專用的茶室,每年舉行的茶會次數(shù)不多,但主管人員設法利用該莊園的結構特點開展各種形式的茶文化活動。重陽節(jié)的燭光茶會就是其中較有特色的茶事活動之一。

10月23日,作為歡度重陽的一項文化活動,濱屋敷舉行了雅樂演奏會和燭光茶會。雅樂演奏從下午3點半開始。陰霾蔽日的庭院中,回蕩著嗚嗚然絲竹之音,如泣如訴,把人帶進了一種莫可名狀的幽玄境地。據(jù)介紹,演奏的曲目之一《越天樂》,原是漢文帝作曲,傳入日本后經過改編,現(xiàn)在主要在結婚等傳統(tǒng)儀式上演奏。擔任演奏的旭都雅樂會是由愛好雅樂的市民組織起來的志愿者團體,配合社區(qū)或企業(yè)的文化活動巡回演出,讓古老的宮廷音樂為現(xiàn)代市民的文化休閑提供服務。

(圖注:濱屋敷的燭光茶會)

傍晚5點,點起了篝火和蠟燭,活動轉入重陽賞月茶會??赡苡腥藭Α爸仃栙p月”感到奇怪,但日本人自古就有9月13日賞月的習俗,9月9日在日本原本是“秋祭之日”,全國各地有舉行秋報祭祀儀式的風俗。進入工業(yè)化社會以后,城市居民往往把兩者合并在一起舉行活動,濱屋敷的 重陽賞月茶會就是結合了傳統(tǒng)的重陽和賞月習俗的一次茶事活動。

茶會有煎茶和抹茶兩個項目。先在庭院里舉行煎茶“野點”。所謂 “野點”,就是在屋外的草坪上舉行的茶會活動。鋪著紅氈的點茶臺上擺著青花茶具,茶道師有條不紊地擺弄著各種茶具。臺下擺著柿子、栗子等,竹籃里的南瓜、絲瓜探出半個“腦袋”,和左側的大盆杭白菊一起顯示著晚秋的氣息,也隱約地透露著茶會所蘊含的古老的秋報習俗的信息。

轉眼間已是暮色蒼茫。燃燒著的松明不時發(fā)出噼啪噼啪的爆裂聲,點茶臺上的紅蠟燭在微風中搖曳,燭光茶會漸入佳境。由煎茶道方圓流的茶師沏的玉露茶被送到客席,客人們端起小茶盅徐徐品飲,嘖嘖稱贊。煎茶道的席間氛圍和抹茶道有所不同,比較輕松隨和,不那么一本正經。市民茶會尤其如此。煎茶“野點”結束后繼續(xù)在主屋的和式房間舉行抹茶會。茶會過程,略如前述,恕不重復。

利用舊莊園開展茶文化活動,不僅為廣大市民提供了文化休閑的平臺,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些茶文化活動,市民們還能訓練禮儀規(guī)范,增長書畫、陶瓷、民俗、歷史、文學以及其他和茶文化相關的各種知識,陶冶性情,提高素質,促進社會和諧。這是茶文化在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功能。

(摘自2013年第1期《吃茶去》雜志;作者:曹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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