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之旅想起的混搭

普洱之旅想起的混搭
  文/王洪波
  不久前,有朋友為裝修套住宅傷透了神,首先是風(fēng)格定位,每次一進裝修市場就讓人有些抓狂,什么“簡歐”、“中式古典”、“西式古典”、“現(xiàn)代田園”、“東南亞”……讓她五心不定,失眠了好幾天,充滿了糾結(jié)。后來,她去了一趟普洱旅行,回來時眉開眼笑,一臉輕松。見了面,我說:你不為你的裝修痛苦啦?她笑笑:不了,走了這一趟,看了這路,我想通了,怎么好看怎么來,兩個字叫“混搭”。我笑了。因為這位朋友是位很有思想,又冰雪聰明的人。

  混搭,是近兩年比較時髦的一個詞,它開始是在女孩子的服裝上流行起來的。有次去日本東京,同行的友人告訴我,這里有個叫澀谷的地方,是世界的時尚之都,這里每出現(xiàn)件時髦的服飾或流行藝術(shù),兩小時后就會傳到巴黎并流傳到世界各地。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現(xiàn)在有了互聯(lián)網(wǎng),它的傳播讓世界變平了。當(dāng)然,流行也是有多種原因的,它往往要和當(dāng)?shù)氐牧?xí)慣或個人的特點結(jié)合起來,這就產(chǎn)生了混搭。這就如同美國肯德基快餐到了中國,它的早餐要賣豆?jié){油條和皮蛋瘦肉粥。自然,混搭出來的事物有些美,有些也并不美。這是另一個問題,它取決于此時此地或彼時彼地,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群體或個人的品味。

  糟糕的混搭是成不變的模仿和抄襲,而成功的混搭常常讓人驚艷,它令人眼前一亮,驚嘆它近乎于一種創(chuàng)造了。有時它接近于遠緣雜交,產(chǎn)生出絕美的混血兒,心下不由嘟囔:雜種!“混搭”和“混血”當(dāng)然也不是等同,許多為自然搭配,并非基因混交一類。

  細想起來,成功的混搭也是要有條件的,首先是彼時彼地的文化個性或稱有特色的文化傳統(tǒng);而其中支撐的又是文化的多樣性和生物的多樣性,而這樣的多樣性又多存在于中國的西部和南方。北方盛于大一統(tǒng)的儒學(xué)教化,幾千年的反復(fù)沖刷,呈現(xiàn)出一種乏味的倫理道德觀念;而南方的文化卻較為蕪雜,個人自由、浪漫情懷,理想主義卻生長得更為恣意。更深一層講,南方長期潛移移默化的是一種道的思想,禪的意識,它表達為一種隱喻“虛”。具體來說,“虛”更有種調(diào)和平衡的能力,它猶如一片熱帶雨林,而從不排斥任何物種,萬千生靈在水、陽光、空氣、土壤的條件下自由競爭;“萬類霜天競自由”這說,也就是在不失去自己位置的前提下,給別人讓出空間,讓別的“怪物”生長,這就是包容。只有包容才能發(fā)展,只有包容才能創(chuàng)新。這里的“虛”是萬能的,因為它能包容切。這個原理在藝術(shù)上更為重要,大師們在創(chuàng)作

  部作品時,總會有意識地留下一些未盡之意或空白,而將它留給欣賞者,讓他們有機會去完成那個作品所傳達的理念。大師的高明之處,正在于此。這呈現(xiàn)出一種現(xiàn)象:在強大的固化的思想意識的邊疆,更容易出現(xiàn)創(chuàng)新,更容易包容混搭。因此,多元是混搭的前提,包容是混搭的基礎(chǔ)。

  回到文章開頭我那位朋友的普洱之旅,她傳達出一種豐富妙曼的感受:她看到熱帶與回歸帶的混搭:普洱茶“百山百味”與紅茶、綠茶、咖啡的混搭;干欄式建筑與溫帶民居的混搭;木鼓、蘆笙、象腳鼓與電聲樂的混搭:原始拜物教、小乘佛教與耶穌基督的混搭;恐龍時代的活化石與現(xiàn)代轉(zhuǎn)基因的混搭……她不再糾結(jié),一點靈犀,豁然開朗,你說她不冰雪聰明!轉(zhuǎn)自《普洱》雜志2011年6期,原題為妙曼緣于混搭!

責(zé)編: 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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