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索拉與普洱茶型美女

  文/半夏

  前一陣有幾個名牌女人—洪晃、劉索拉、章含之等共同玩票了一個女性主義的電影《無窮動》,這事成為各媒體的話題。我再次發(fā)現(xiàn)十多年來我其實一直做著一個人的粉絲,而且是骨灰級的,毫不夸張,那個人便是劉索拉。

  1990年我還在塘子巷附近的一家工廠做生產報表的統(tǒng)計員,中午沒事我特別喜歡到吳井路與北京路交叉路口處的一個小書店里去看書,在我記憶中那個書店應該是昆明最早的開架書店。在那里我買到了一本叫《當代中國女作家評傳》的書,很厚的一本,那時我已經開始悄悄地在廢棄的生產報表背面的空白處寫些風花雪月的文字。所以買到這本書我如饑似渴地讀。讀完這本書我對三個女作家印象深刻,一個是遲子健,一個是陳染,一個是劉索拉。那時還沒有美女作家這個概念,不過這三個人可都是美女,陳染臉孔精致身材瘦小,寫的小說有點怪;遲子建清純甜美,寫的小說樸素純善;劉索拉現(xiàn)代時尚前衛(wèi),她小說里的生活是我向往的,而她本人的做派更是我想有的。因而我盯上她了成為她的粉絲,只是那時沒有粉絲這種說法。
       

  劉索拉出國了,研修音樂,再回國時,她是音樂家的身份更多一點或者說是一個觀念藝術家了。她后來出版了小說《女貞湯》,書的裝幀做得很漂亮,文字也好讀,只是那時空倒錯、行為藝術似的東西俺已經不再盲目崇拜,但這不妨礙我仍是她的粉絲。各種時尚媒體上開始出現(xiàn)她的各種專訪,有一次我在一本家居類的雜志上看見介紹她的工作室起居室的訪談,我馬上買下。后來竟然把她的家居理念奉為圭臬,到處講,舉止就是一跟屁蟲級的粉絲,唯她馬首是瞻。

  上世紀80年代,為何是劉索拉這撥京城里有高干背景的貴族們寫出了《你別無選擇》、《無主題變奏》那樣的小說?引得無數(shù)城市的時髦青年五迷三倒的,后來我在某個場合聽詩人于堅說:在我們只有艾青這些人可讀的情況下他們看的就是內參片,讀的是金斯堡,他們與世界是接軌的,那時候我們身處邊疆跟這些人是不平等的,信息的獲得是不平等的,所以這些人在開放之初占盡了馬門,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時代,我們現(xiàn)在不比誰邊緣……

  我見過劉索拉在八十年代的一張照片,大美女一個,嘴唇涂成黑色,發(fā)型前衛(wèi),妝容夸張,她始終精英始終前衛(wèi),她不論搞出點什么響動,即使怪里古董,但是你就是會覺得她那屬于小圈子的小眾的藝術其影響力是深遠的,是令人向往的,其中包括他們這些人的生活方式。

  曾經被視為“現(xiàn)代派”的作家,玩“黑色幽默”的筆法,表現(xiàn)“迷惘的一代”,后又致力于使中國傳統(tǒng)音樂以一種新形象進入世界音樂界,玩出《藍調在東方》、《中國拼貼》、《纏》、《六月雪》等等的音樂先鋒,如今與洪晃等人玩了一票電影。今年已經51歲的劉老美女能折騰,且每一次折騰都令我瞠目。

  到音像店里去,想買《無窮動》的影碟,沒有。回來與朋友朱霄華電話上聊天,扯到關于老美女的話題,我說昆明人把老美女喊老孃,我倒覺得這類美女應該叫普洱茶型美女—因為她們是越陳越香啊。劉索拉打年輕時起就是美女,現(xiàn)在更是普洱茶型美女。我是劉索拉的超級大粉絲,關于她的影像我是有機會就捕捉。顯然,她的美貌在衰退,但是接替美貌,讓她的人生一直光榮下來的是不絕如縷的智慧。我盯著劉索拉看,盯著原本就不是美女的洪晃看,我發(fā)現(xiàn)她們的魅力是詭異的聰明才智賦予的。

  劉索拉有一次接受采訪時曾說:你有多少扇窗你得慢慢地打開……

  普洱茶型美女懂得有條不紊地釋放,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美麗著。

責編: a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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