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永德茶鄉(xiāng)烏木龍了解野生茶

  這天,烏木龍正是街天,滿街都是黑色服飾的俐侎人,正忙著賣茶買東西。黑色服飾的視覺效果很洋氣還打眼,錯覺中,我恍若置身域外。臨滄永德縣烏木龍鄉(xiāng),是個彝族鄉(xiāng),兩萬六千多人口中,百分之七十是彝族,其中有近一萬人為彝族特殊支系俐侎人,約占三分之一強。整個俐侎人族群人口數(shù)量,正好也是兩萬六千多人,烏木龍無疑是俐侎人最大聚居地。俐侎人是傳統(tǒng)種茶民族,和茶葉的淵源很深,習慣喝土罐烤茶和竹筒烤茶,還擅長調(diào)制藥茶,用來對付一般小病。

  烏木龍最大的一片連片茶山,屬于當?shù)匾患也枞~公司,這是一片有機和無公害茶山,面積約有上萬畝,高大的水冬瓜樹散布其間。茶山的一角,一棵占地面積近10平方米的茶樹,貼著地面展開枝葉,也不知道修剪了多少年,才有如此規(guī)模。在這片占據(jù)幾個山頭的茶山上,花花綠綠打著傘披著雨衣,有不少人正冒雨采茶。其中的俐侎人,服裝非常惹眼,很容易分辨出來。

  雨漸漸大起來,有兩個十五六歲的漢裝小姑娘,要搭我們的車下山,上車一問,才知道也是俐侎人。問及姓名,小姑娘低頭捂著嘴吃吃地笑了一陣,才抬頭轉(zhuǎn)臉過來,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就叫我們阿朵吧。接著又捂嘴笑低下去。阿朵是俐侎語,意思是姑娘。我問她們怎么不穿俐侎服裝,她說像她們這個年紀的,一般要過節(jié)和祭神的時候才穿,平常不怎么穿。說起喝茶,阿朵告訴我,她們喜歡喝茶,平時也是茶杯投泡,烤茶和竹筒茶,并不經(jīng)常能喝到。

  烏木龍石灰地村的陳靜,是位性格爽朗的青年婦女,聽說我要拍點殺青揉茶的照片,干脆地答應道:“你晚上來拍,我現(xiàn)在去采茶”。我連“晚上我不好拍”這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她人就風一樣不見了。陳靜她們石灰地村,殺青在火塘上操作,揉捻就在個大簸箕中進行,條件比較簡陋,經(jīng)濟條件有限,專鍋專灶目前還做不到。

  烏木龍地處永德大雪山西北坡,一些村寨就在大雪山自然保護區(qū)的緩沖區(qū)中,那里有不少野生茶樹。保護區(qū)管理員魯金國,彝族,80后,烏木龍扎莫村人,他帶我進山去看野茶樹。順著一條溪流沖積山谷往大雪山方向走進去幾公里,野生茶樹漸漸多起來,棵頭也逐漸大起來。路上還見到幾片種植茶園,大葉種和中小葉種都有。溪水由大雪山主峰下來,清澈到無法形容,水量還不小,俯身喝上幾口,感覺水溫宜人水性溫柔。順溪水往源頭方向遠遠望去,半山腰一條瀑布清晰可見。

  魯金國家里也種茶做茶,通常只做到曬青毛茶地步,街天就拿到烏木龍街上賣掉。他五六歲就開始學采茶,十一二歲就學習做茶。我問他答,粗略了解到一些他們村委會茶葉的狀況:采茶做茶,僅區(qū)分到大樹茶與非大樹茶地步,臺地茶并不細分品種和葉種,出產(chǎn)的曬青毛茶品相,往往品種葉種有所混雜。當然時令有所講究,明前明后畢竟價格上有差異。至于面積,魯金國說不清楚,打電話給村長,村長也說不準確,電話打到“老村長”那里,才多少有些譜氣:大約三四千畝。

  魯金國采集了一些野生茶,回程路過種植茶園的時候,又摘了些栽培型茶葉,教我如何分辨野茶家茶。他把兩種茶葉的嫩葉葉背擺放在一起做對比,一目了然,顯然野茶葉背光滑可鑒,家茶暗淡無光——野茶嫩葉片背面不生絨毛,反射光線;而家茶白色絨毛密布,吸收光線。

  野生茶的生命力,非常旺盛,我見不少野生茶樹,竟從其他樹木樹干中間長出來,更有甚者,居然以小博大,中間開花,把直徑是它十數(shù)倍的大樹活活“崩”死。當然野生茶再怎么頑強,也耐不住人類的蹂躪,說起“萬惡”的2007年,魯金國依然記憶猶新,他說那一年破壞最大,防不勝防,有人把高大野生茶樹放倒摘葉,有人干脆挖樹移栽,可無一成活。這些傷心事情,我以為還是認識誤區(qū)使然,又遇上價格瘋狂的時候,造成珍貴野生茶資源的破壞。其實野生茶未經(jīng)馴化,生長環(huán)境過于復雜,口感往往不佳不說,有的還可能傷及身體,“文革”時期,瘋狂追求產(chǎn)量,一批進藏茶葉中摻有野茶,飲后致人腹瀉就是例子。

  看完野生茶,魯金國帶我去看栽培型大樹茶。那些高大的“放養(yǎng)”茶樹,散布在村子周邊,我掏出卷尺隨意量了幾棵,基圍都在150厘米以上。魯金國說,另外幾個村寨,還有更大更多的大樹茶。實際上,環(huán)繞永德大雪山,分布著十數(shù)個甚至數(shù)量更多的栽培型古茶園,這些古茶園,被人遺忘多年,偶爾聽人說起,十分落寞。

 

責編: moth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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