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茶道追求的境界

  何謂茶道?萬事萬物一與“道”字相關(guān),便顯得深不可測。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把“道”說成包容萬物、無處不在、博大精深、生生不已的有形與無形之間的現(xiàn)象,太精妙深邃了?!兜赖陆?jīng)》里又說:“道法自然”,總算讓人透出口氣,輕松了些,卻又茫然無措,這“自然”二字,更非好解釋的,看來對茶道的理解,只好因人而異了。
 
  山野莊戶人家或市井平民,只把茶作為商品,品了上千年,除了提神醒腦、去油解膩的效用外,還把茶當(dāng)作獨坐、閑談、外出、居家的“伴兒”。說它有何奇處,誰也拿不出答案,只感到離不開,他們以為這就是茶道。
 
  【茶道之清】
 
  清,也就是無雜。古人認(rèn)為,喝茶本是雅事,因而與俗人飲茶是有違茶的清的精神。因此而引申出來了品茶即品人,茶品即人品之說。我們在從古往今來的眾多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到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和敘述。明人屠隆在《考余事》中說:“使佳茗而飲非其人,猶汲泉以灌蒿萊,罪莫大焉;有其人而未識其趣,一吸而盡,不暇辨味,俗莫大焉。”明人陸樹聲與徐渭都作有《煎茶七類》之文,二人把“人品”列在首位。陸樹聲說:“煎茶非漫浪,要須其人與茶品相得。”徐渭也說:“煎茶雖微清小雅,然要須其人與茶品相得。”同時代的許次紓在他所著的《茶疏》“論客”一節(jié)中說:“賓朋雜沓,止堪交觥籌;乍會泛交,僅須常品酬酢。惟素心同調(diào),彼此暢運,清言雄辯,脫略形骸,始可呼童篝火,汲水點湯。”陳繼儒在其所著的《巖棲幽事》中則說:“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是名施茶。”由此可見,品茶人數(shù)是有嚴(yán)格限制的,否則就落下了“施茶”的話柄。張源在《茶錄》中亦有類似的說法:“飲茶以客少為貴,客眾則喧,喧則雅趣乏矣。獨啜曰神,二客曰勝,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
 
  我們又回到“茶道”的“道”上來看,《道德經(jīng)》的開篇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微。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韓非子對道的解釋為“道者,萬物之所然也,萬物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道者萬物之所以成也。故曰道,理之者也。”關(guān)于道,古人今人的解釋和所著述的文字真是汗牛充棟。但很多人都認(rèn)為老子之道主要還是站在唯心這一方面的,這在自古以來的作品和文化傳承方面都可看得出來。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亦可以看到“道”的唯心的蛛絲馬跡來。
 
  中國最早提出茶道而無固定儀式應(yīng)該亦是源于此。世間的萬事萬物,如果從一開始就限定一個范圍,那么就是非自然的,而飲茶活動本身就是力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從而提升個人修養(yǎng)。因而從這個角度來說,茶道本就不應(yīng)該有固定儀式,否則就和茶道精神相違背,此乃茶事大忌。就茶道來說,在歷來的文章中講靜多于講清。為何?因靜是清的結(jié)果,靜比清來得更為直接,更為表面化。靜是很容易體會到的。誠如我們生活中的某些事和物,我們往往可以一眼看見結(jié)果,卻往往忽略它是如何而來,從何而來。我們只看見了結(jié)果,最終就認(rèn)為結(jié)果就是本源。而我們在探討茶道的精神的時候就不可忽略這一錯誤了。宋徽宗趙佶在《大觀茶論》中所寫:“茶之為物……沖淡閑潔,韻高致靜。”韋應(yīng)物所寫的、“性潔不可無,為飲滌煩塵”皆是寫茶之性本潔,而飲茶之人必須性清才能相得益彰。
 
責(zé)編: 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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